亚美尼亚面积不到三万平方公里,人口300万,其中40%居住在首都埃里温。



亚美尼亚盛产白兰地,独特的地理位置与气候条件,使得它酿造的白兰地闻名于世。



从塞凡湖行驶近一个小时,道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路两旁的建筑也慢慢连成了片,埃里温逐渐呈现在我们面前。





密集的沿街商铺,高大的行道树,淡定悠然等公交的人群,活跃在街头的老爷车;阳光交织下的埃里温,自带着某种怀旧感伤的情绪。



埃里温是座老城,有着2800多年的历史,同时它又是一座新城。

1920—1940年代,在本国著名的城市规划师亚历山大·塔马尼扬的主持下,埃里温一跃拥有了现代工业与文化中心的都市格局。
作为首都,埃里温被当地人称为“倾国之城”。亚美尼亚人倾尽全力来建设发展埃里温,使之成为国家现代化的示范城市。

市中心自由广场上的歌剧院是埃里温的标志性建筑,建筑巍峨壮观。



夜色中的共和国广场,灯火辉煌流光溢彩。四周巍峨的建筑,有博物馆、政府机关和豪华酒店;广场上是纳凉休闲的市民与游客,气氛热烈而恬静。



博物馆门前的雕塑,展示着亚美尼亚的历史,极富艺术想象力。



瀑布式的埃里温阶梯是城市最著名的地标,也是整个城市的制高点,设计建造于1970年代;它同时还有一个名字叫“社会主义大阶梯”。


站在最高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天气晴朗能见度高时,隐约看得到天边巍峨的亚拉腊山雄姿。


长长的台阶一路向上,而阶梯的内部,隐藏着Cafesjian艺术中心。


每一层上,是来自世界各国艺术家对生活、命运、世界、思想、未来的深度思考所带来的具象作品。


这样的城市地标作品,无论放在世界的哪个城市都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埃里温的大部分建筑以当地盛产的红、粉、白各色火山凝灰岩石建造,城市的主色调是粉红色。


当地人喜欢用鲜花、绿植来点缀美化环境,给城市添加了天然悦动的色彩;也让埃里温平添了几分和谐悦目、老派温情的浪漫氛围。


亚美尼亚曾经是苏联的一部分,埃里温的建筑风格依稀保存着东欧与苏联的交错结合,营造出一种“社会主义新潮时尚”的感觉。


年轻人与孩子们在享受着生活,一切是那么的悠闲而充满活力。


但我分明从年长者的眼神中,捕捉到谨慎优雅中的一丝窘迫与忧伤。


一部亚美尼亚近现代史,就是这个民族的屈辱史。
1915-1917年,奥斯曼土耳其对亚美尼亚人实施了驱逐、关押、进集中营等人类历史上 罕见的种族灭绝事件。造成150万亚美尼亚人死亡,更多的人流离失所,给亚美尼亚民族带来了沉重的灾难,也改变了亚美尼亚民族发展的进程。



三年前最近一次与邻国阿塞拜疆的战争,同样以战败割让土地而告结束。





我们来到埃奇米阿津主座教堂,这是亚美尼亚第一座教堂,有“耶稣降临之地”的意思。其地位就像是亚美尼亚的“梵蒂冈”。





教堂的宝物馆存有诺亚方舟的一块碎片、圣矛与真十字架,还有千年前彩绘的福音书。身临其间,犹如在阅读一部基督教历史书。




靠近土耳其边境、被亚美尼亚人敬为“神山”的亚拉腊山脚下,有深坑修道院。




这里是亚美尼亚重要的宗教圣地,引导亚美尼亚皈依基督教的圣徒格里高利曾被囚禁于此13年,靠着奇迹活了下来。




从深坑修道院远眺,巨大的十字架正对着亚拉腊神山,山顶皑皑白雪如无边的圣光,沐浴着整个修道院。
但这诺亚方舟最后的停靠地,今天属于土耳其,亚美尼亚人只能望山兴叹。



神山下的亚美尼亚国旗与十字架,孤独地与修道院怆然相对、默然无语。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有了亚美尼亚。”
但上帝帮不了亚美尼亚,诺亚方舟同样救不了亚美尼亚。

这个忧伤与人文结合的国家,数千年来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争洗礼和异族统治,在历史风雨中创造了独具特色的灿烂文化。
这也是它的宿命:被摧残、被灭国、再重生,在夹缝中艰难地生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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