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网情深:疫情纽约病理实习杂记 XHQ, MD (刀评:一个两个孩子的妈妈、大龄医学毕业生,利用短暂假期开车14、15小时来到纽约(这周另一个是两次开车10多小时来纽约)接受我的强化培训。也是很让我感动和骄傲的——尽管在华人圈、尤其华人医生甚至同行病理圈里,不少阴损攻击我的各种流言蜚语蔓延于美国、加拿大和大陆圈里,有这样信任我的学生,让我觉得自己的价值。希望看到每个学员成功。他们的成功,也是我的人生的成功……) 前记:COVID19 pandemic改变了我们生活的每一个方面,对我这个两个小朋友的妈妈来说又增加了挑战,孩子们e-learning, 我又要担当起老师的责任,监督他们按时交作业。作为一个大龄的考U的战友,这也无疑让我的申请住院医 之路更加曲折,因为无法在和一个step3的学习小组大概三四个月每天将近6个小时的学习之后再冲一下刺,我忍痛放弃了已经预定好的step3的考位。实习也因为疫情变得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结合自己的研究背景还有在国内的工作经验,今年把申请病理住院医作为我的目标。没有病理实习的经历和病理医师的推荐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实现的。我在几个学友和一个病理医生老师的推荐下,终于决定到久闻大名的何刚老师(老刀)那里实习。在疫情之下,坐飞机比较冒险,我最后决定自己开车去纽约,从我在美国中部的家里到纽约大概要12-13个小时的车程,加上路上需要的休息时间,大概要15-16个小时,路途经过几个states。 启程: 我是一个旅者,最喜欢的是各地的不同的自然景观,出生在东北的我对绿色的热爱和欣赏是我这些年在不断的搬迁在各个城市之中依然能平静快乐的源动力。East 80 highway大部分都在树林里穿过。我一路欣赏着初秋的美景,感受着又回到一个人的自由,任自己的思绪自由飞翔,想着马上就要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在美国的第一故乡,美国的大都市-纽约,一路狂奔。 实习三部曲: NewPath病理实验室:实习的第一天,我是从病理实验室开始的,是我病理实习的第一部曲。首先我非常感谢实验室的病理医生,Dr. Yan, Dr. Tan, 实验室的Manager Crystal,Milton,Dr. Chen Yan, 还有实验室里的技术人员们,感谢他们耐心和认真的指导。在这个实验室我了解了切片的制作流程,从派工作人员出去接收标本,到标本到达试验室后的登记、grossing( 同时记录标记样本的大小,颜色,和其它的组织学特点),processing, 切片与粘片、脱蜡、染色、脱水、透明、封片等步骤。我在实验室里除了亲自手工切制石蜡切片和冰冻切片,还做了尿液的细胞学涂片及组织切片的染色- Fish 试验。在实验室里我的让我最开眼界的应该是那两个可以自动染色的机器人( Automatic sample preparation system Tissue-Tek® DRS™ 2000 and Autostainer Link 48 IHC Staining )。当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教我用这两个的机器的时候,我惊呼,天呀!我在实验室里需要做很多天的试验,这两个“朋友”尽然一天都可以做完!冰冻切片的技术是何老师手把手教的,并且让我自己练习了好几个晚上,直到我能轻松的自己操作为止。我开始小心翼翼生怕做得不好被批评,但是,我很快就感受到何老师不仅是一个病理医生更是一个以培养我们这些住院医生申请者为己任的热心教育事业的人。在这个病理实验室的实习也让我了解到作为一个病理医生,将来不仅可能在大学医院里做临床、教学和科研,在一个community hospital里工作,还可以自己做老板! Sign out cases: sign out cases 是这次实习当中的重点之中的重点,也是病理医生的日常职责,我对病理医生的日常职责的了解是从实习第一天何老师的 “ To Call or Not To Call” 开始的,这个power point presentation 是何老师多年来的在做病理医生中遇到的典型病例,也一下子让我更加对Anatomical Pathology感兴趣了。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在一例冰冻切片在血管中有Cluster of Cancer Cells, 与血管壁没有attachment,其它的组织没有异常,这个病人在术中,外科医生等着病理报告进行下一步的procedure. 这个时候病理医生的责任就是非常重大了。何老师对这个例子的解释是: Not to Call but will recommend the surgeon to check the related lymph nodes. 如果说这个presentation 是一个对病理医生职业生涯的introduction,那么何老师带我去preliminary sign out 就是一个实战演习了,sign out完全是一个主动学习的过程,例如,我已经不止一次在镜下观察了Barrett’s Esophagus了,何老师和我review cases的时候不经意的提问:“啥是 Barrett’s Esophagus”, 我说:columnar cells replaced squamous cells. 何老师说:no, when you see the presence of acid mucin-containing goblet cells under microscope. 这是一个以病理医生的角度来回答的病理学的概念。 还有就是在GI 病理中非常常见的 Tubular adenoma, tubulovillous adenoma, villous adenoma,我自以为已经掌握,知道如何在镜下识别了,但是在当何医生让我自己独立看片子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搞清楚,何老师对着镜下观察到的具体病变的不同形态特征、很耐心的仔细讲解和对比,还留给我作业,搞清楚区别在哪里还有区别的重要意义在哪里,再让我学习如何把病理诊断和临床诊断,治疗融汇贯通在每次的学习过程中。在这样的教导下让我对知识的理解和记忆尤其深刻。何老师提到最多的就是每一个病理片子的后面都是一个个和我们一样的个体,我感觉病理医生在patient care方面,扮演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也让我对病理医生这个职业更加憧憬。 Mock interview/车中面试辅导/人生辅导: 我开始实习的第一个星期的周六按惯例是何老师的面试辅导,我们来到了Lisa坐落在长岛的漂亮的house。我和LISA前前后后大概联系了几个月的时间,每有问题她都会耐心回答,让我心怀感激。这次面试LISA全程录像,何老师mock 面试之后给了针对性辅导。我USLME的成绩一般,何老师鼓励我说:何老师说你非常棒!你应该为自己能坚持到今天自豪!何老师一直都鼓励我要对自己自信!何老师经常开车载着我奔波于几个不同的诊所和医院,每周都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花在路上,他充分利用了车上时间,和我聊天,问我面试的问题,然后给我讲解面试中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还进行了非常中肯的、有个体针对性的解答,不仅是面试问题,何老师还针对 personal statement,甚至病理专业大学和社区医院的不同program特点、申请和面试时不同应对策略等,都给了非常中肯和具体的建议。 何老师的循循善诱的讲解,深深地启发和感染了我,这几个星期实习的收获,让我庆幸没有选择去离家很近,在芝加哥的一个病理实习。 毕竟身兼数职的我时间是如此的宝贵(我还在UIC远程工作)。我要最 大化的利用自己有限的时间。在考U的这条路上一路坎坷曲折,我有一次无意中说出,有点想放弃了,何老师很生气,说再也不要听到这样的话,这是唯一的一次我感受到他的upset,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鼓励我,希望看见我成功,实 现我自己的梦想(写到这里很想哭)。我将会铭记何老师的教诲和鼓励,重新审视自己,继续勇敢前行。 归程:又是一个周六,是我的预定归程,为了赶上何老师组织的住院医申请的公益讲座,我早晨三点就启程离开了纽约,转眼是中秋高速两边的树木已然色彩斑斓,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红色而是紫色。回到家赶紧和家人打了招呼给何老师和Lisa发了平安信,就加入了讲座,何老师在讲座的最后还特别的提到了我,心头一热。。。。 后记: 几个星期的病理实习和面试辅导虽然短暂,却对我对病理和面试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人生的路漫长崎岖,尤其是对有梦想的人(因为我们选择的路更长)。我就借用一个学友的自诩-笨鸟一直飞(谢谢亲爱的学友)。而我就是那只一直在飞的笨鸟。 让我以何老师的一首小诗让有和我一样经历的老(age)考U战友一起共勉: ——夕阳颂 海燕追日向云飞,斑斓彩霞绽余晖。 展翅扶摇向天啸,夕阳万重胜晨辉。 10/10/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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