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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2日 2019

散文《雨,季节的序曲》

— 原创 —

前几日走在雨中,忽然发觉四季就像一部音乐史诗,每一个季节独立成章,却又彼此融合串联整篇。雨就是贯穿四季的主题序曲,每一个乐章转换都是由雨拉开序幕,开始一个新篇章。

沉睡一个季节坚硬的冬,因一场雨,即使是细雨也依旧催醒了冰冷的泥土,软化冻僵的躯体,惺忪了眉眼,舒展了筋骨。于是小草悄无声息地长出来,这时候的每一次雨水都会让天地间万物复苏萌生,这就是最神奇的冬雨带来春的生机。这一主题有些沉闷却暗含春机。

冬雨将季节交给春,春雨是一幅巨大的嫩绿鹅黄交织的幕布。缓缓拉开后,你眼前呈现的是一片片嫩绿的小草,鹅黄的柳叶,迎春花羞涩地笑脸……走进去,缓步向前,玉兰花,樱桃花,杏花,红叶李,樱花,海棠次第开放。春雨是一位喜爱水粉画的女画家,清灵毓秀,兰心蕙质,画出的每一幅画卷都细腻、温婉、清新、脱俗。而每一场雨都让花开得更加争先恐后,姹紫嫣红。而这之后的雨水让季节急躁起来,便有了花开花谢,绿叶馥郁。

这时的雨将我们带入夏,夏的序幕是浓郁的绿色,一层层的绿色层叠着。可这绿色太孤单,序幕后莲花开了,五颜六色的莲,再有了青蛙蝉儿鸟儿的叫声,愈发暑气逼人。此刻的雨不像冬雨迟缓,春雨温柔,夏雨则是急脾气,说下就下,让你来不及准备。雨后的池塘荷花盛开,而这莲花荷花和绿色让这夏天有了些许阴凉。当最后的那场夏雨的到来就让人感觉阵阵凉意,尤其是黄昏时的雨倍感惆怅。荷塘里日渐枯萎凋零,我似乎除了惆怅竟毫无办法,而这一刻也让我沉下心来书写这个季节的感悟和情怀。在我看来,欢喜是写不出深刻的内容,忧伤则会让你凝炼之前那些日子的积累。

好在大地此刻多了诸多色彩,这不是春日里的清新淡雅,或者妩媚娇艳,而是混合了天地间光与影,厚重斑斓油画般。这个季节常常让我想起交响乐,气势磅礴。

这一幕秋天的旋律,雨的节奏不再有暑气,泥土的腥气和青草树木的厚重味道,而是凉丝丝的惬意。但是初秋的青岛总是缺雨,叶子有些打卷,草地有些灰头土脸的。一切都在等一场雨,这是秋天的主旋律,春雨秋雨是改变自然改变季节的魔法师。秋雨后,我们又要目不暇接地迎接天地间巨大画卷。

秋雨似乎还是一个大画家,擅长油画,擅长重彩更擅长大气磅礴的画卷,山河壮美气势如虹,层峦叠嶂层林尽染。却也不曾忽略小景,一片落在河边石头上的红叶,飞流直下却又在转角处旋转不停地戏水,映衬出岸边古树苍苔的样子,那历经沧桑的寺庙屋脊,有猫优雅走过,与墙边的巨大枫树背景形成一幅和谐美妙的画。被秋雨淋湿的瓦片青亮亮的,雨水粘住了掉落的红叶,一片片自成图画。

但是这景致维持不了多久,太完美的画面大多如此。此后就真是凄风苦雨,进入漫长而单调的冬季。在青岛,这个季节也会下雨,雨比雪多。冬雨是不受欢迎的,但对于大自然来说,却不一样。存储雨水滋润万物,积蓄能量,为的是来年春天万物复苏做准备。

四季轮回,四季风雨,四季风景,而雨作为主旋律,与万物共同谱写大自然的生命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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