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住宿离开著名的索苏维来沙漠国家公园(Sossusvlei)不远,那里有很多沙丘,有些沙丘超过300米高,属于世上最高的沙丘。这些沙丘形态复杂且有规律,早就成为地质学家的研究对象。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开车进入索苏维来沙漠国家公园。这里虽然稀有人烟,却望眼都是多姿多态的铁红沙丘。
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也是人生值得踏足一次的沙漠。那些独特的铁红沙丘在太阳照耀下变幻着不同的色泽,每一座沙丘有着不同的曲线。
清晨时分,气温还很低,太阳姗姗地越过了地平线,照亮大地,热气球也升起来了,四处寒冷而干枯,却又充满着丝丝顽强的生机,显露出一种凄美的辉煌。
望眼连绵起伏的沙丘,远处一片漫漫铁红沙映入我的眼帘,沙丘轮廓清晰、层次分明,丘脊线平滑流畅,静观日出的绚丽,照耀着笼罩在沙漠上的淡淡晨雾,让大地显得朦朦胧胧,如同披上了一幅神秘的银灰纱幕。
沿着国家公园里的公路,我们看到很多高低不等铁红色的沙丘。这里的沙丘太多,为了便于大家的辨认,国家公园将一些著名的沙丘编了号码。




大约三十公里以后,我们在离道路尽头几公里远处看到45号沙丘,这是索苏维来比较有名的沙丘,也有着世界上最美的沙丘之称,它的优美线条和鲜艳的铁红色曾经多少次刊登在众多时尚杂志的封面。

不过要爬上这座沙丘比登山要难多了,脚踩到沙丘上,软绵绵的沙子就将你陷下去,而且沙子还要往下滑,你似乎又被送到原处。与其说是往上爬行,还不如说往上爬三步,又往下滑两步,但为了那顶端上的景色,绝对值得一试。



当你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去了以后,站在沙山上,俯视四方,两边是连绵不断、高低起伏的铁红沙丘,它们好像一座座自然雕塑而成的漂亮建筑,在炎热的太阳下留下长长的黑影,一望无际的铁红沙路平平展展,一直铺到天边,在天和地接头的地方,直接衔接着无云的蓝天。


时而看到一丛枯枝和淡绿的沙柳,又给那原本沉寂的铁红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于是,你似乎被融入了这难言其美的“红沙蓝天的海洋”之中,烟波浩渺,如画似梦。





在索苏维来沙漠国家公园里,在纳米布沙漠最深处有一个著名的死亡谷,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之一。




这片令人惊叹的白色粘土洼地是好几百年前干涸的湖泊,其中间原本长着一棵棵绿树。这片沙岩地形周围耸立着世界上最高的沙丘,它的粘土外层可能是在河流经此地,发生洪水时形成的,这些刺槐树喜欢沙土并在浅水处生长。


几百年的气候变化导致这里发生了变化,沙丘移向这片沙岩,阻断了河流流入死亡谷,这些树木只能靠地下水来维持继续生长。

以后地下水被消耗一空,树根失去了维系生命的条件,更糟糕的是,这里的常见的降雨也不复存在。树木慢慢死去,没等它们腐烂,炽热的阳光将其烤焦变干,使它们的外表变黑。可是它们周围的沙丘变成橙红色,看起来像生锈了一样。

这种景象令人过目难忘,偶尔在这里能看到一两只甲虫、沙漠蜥蜴或者一小片灌木丛,它们依靠晨露产生的薄雾生存。





在这个被铁红沙丘包围的干枯的白色盐碱地里,树木早就枯死,却依然挺立,似乎已经成为一座座融成化石的纪念碑,让人们感受到生命的坚强,岁月的无情变迁,领略沧海桑田,死亡的苍凉。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又经过特萨查布河(Tsauchab)。它是一条流经死亡谷的河流,在诺克路福山降雨量足够大时这条河才能够出现,由于干燥的气候条件,特萨查布河每次出现只能持续几个小时。

虽然出现的次数较少,但经过二百万年的冲刷,特萨查布河在当地沉积岩中鬼斧神工地塑形了一条赛思瑞姆峡谷(Sesriem Canyon),长1公里,深度约30米。在雨季时节,整个峡谷会变成湍急的大河,其水深可以超过25米以上,淹没整个深谷。

远处看去,这个峡谷十分不起眼,可是越往下走,越显得高大和奇特。两面高耸垂直的山壁,从上到下直上直下。道路极陡,很多地方十分狭窄,让人望而生畏,真可谓”山峻高而蔽日,下幽晦而无雨”。走在渠道中,曲曲折折,两案高壁,似乎直冲云天,就如一把把竖直的利剑,将天分别。

我眼望此奇景,似乎不难想象,几百万年来那激荡心弦的急促河流犹如动椽的刻刀,不时地雕琢着峡谷嶙峋的肋骨,脑海里突然胡乱跳出了几句诗文:“赛思瑞姆好崖谷,不与众峰争为群。落日披霞邀双鸟,晴天无需卷片云”

站在峡谷底下,到处都是一边枯燥,可是我似乎可以听见水流的声响,清脆而洪亮,犹如在唱着婉转动听的歌曲,正可谓:“纵使晴明无雨色,入谷深处亦沾衣”。



回到旅店以后,日近黄昏,一盘浑圆的落日贴近沙漠的棱线,眼前呈现一派铁红色,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地平线,衔接着蓝天,高低起伏的沙丘中不时出现郁郁葱葱的灌木树枝,点缀着这铁红色的“海洋”。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竟造出如此美丽壮观的景色,实在让人感叹不已。

在夕阳的陪伴下,我们坐在旅店的阳台上,尽情享受着难得的美味佳景。
(文中照片是作者本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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