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鼎甲>>的存念
近日准备搬家,忙着清理衣物、书籍和字画,翻岀一幅小立轴,打开看是吴野夫先生赠我的指墨<<三鼎甲>>,此画为四尺四开单条,画三只螃蟹,构图大气、墨色沉稳,款识也用指头书就。这画让我的思绪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
八零年我从一航校一团调校直放映组任组长,当年省军区电影发行站和沈阳军区空军常组织一些幻灯比赛,参赛作品均由我来完成,自己这二把刀水平,实在难以应付,急需提高自己的造型能力。一航校校部在哈尔滨中山大道上,岀大门右手边是省监察院,左手边是市工人文化宫,校部背后的革新街是刚成不久的黒龙江画院,本想在画院拜个老师,可转念想来,那些先生们都是大画家,怕高攀不上,难于启齿,况且平日他们不坐班,很少有人来,便打消了拜师的念头。当年哈市工人文化宫各种艺术活动开展的很红火,并办有绘画、舞蹈等文艺培训班,于是在一段时间里,只要没放映任务,晩饭后,我便背着画夹到文化宫美训班蹭课。后来我发现文化宫有一个国画沙龙很活跃,便约文化干事姜奎海去看画家们画水墨,这几人中有一身材高大,操江浙口音的中年人品评作品颇有见地,并乐于和我们聊天,接触中我们逐渐熟悉起来,他叫吴野夫,籍贯浙江,别号天目山野夫,善指头画,解放初期入伍,五八年随十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来到黒龙江,当下在农垦局下属单位供职。因有当兵的经历,吴先生对军人有天然的亲热感,见我和姜干事喜爱绘画,便主动送我们一人一幅小画以作留念。此画后来由姜干事交文化宫裱工装裱,裱好后,我发现文化宫裱工工艺有问题,浆糊没剔面筋,托裱时浆糊刷的厚,在晾板上时间短,画拿回没挂几天便起拱,由于浆性大导致画现在遍布折痕。
八二年我调到校理论训练处,住哈军工五十六号楼,离市工人文化宫远了,我的习画看画生活也就告一段落。再后,我又从一航校调成都军区空军后勤政治部,也就和吴野夫先生失去联系。大约在八九年,我在电视上看到中央台介绍吴野夫先生专题,为先生取得的艺术成就赞叹。吴野夫先生巳作古多年,这幅<<三鼎甲>>指头画,它记载着我与先生那段愉快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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