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发出指令,认为大脑最聪明。大脑真不要脸。而大脑真不要脸又是大脑想的,大脑真谦卑。所以大脑又谦卑又不要脸。”这个说法真有趣。 我很喜欢。 你的显意识可以算是大脑,无论逻辑的还是非逻辑的(非逻辑的占比更大),平时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在那一瞬大脑觉得正确然后你执行,难道大脑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很正确才引起这一系列的反应吗。 在这个内质的区别已经被打破的如今(夸克与美洲豹),万物还有这样的分化,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我们整顿出递弱代偿衍存模型解释存在者的此种演化内在规定。 让人类这一物种心甘情愿地扮演者这一演动的终末至弱存在的角色,什么让他们奋不顾身而常常不自明? 不就是大脑吗?不就是这看似丰富的,让世界多姿多彩的感知系统吗? 这种分别的虚幻实在强大,让很多思想者绕了一圈觉得这个虚幻的自我,或生命,是那个真实不虚的本原基点。虚幻的大脑说自己是虚幻的本源。_(:з」∠)_
如果你的心意不是黄金的话,那么这个世上就不存在任何闪耀之物了吧。——不吉波普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只是为了提醒你『小心』。——寺月恭一郎
鸟会从天空跌落,四月有时亦会飘雪 ——水乃星透子

梦が见られない、未来が思えない、そんな世界が间违っている。でもそれと戦うのは残念ながら僕ではない、君たち自身なんだよー。世界は误りで満ちているだ。 无法拥有梦想,不能憧憬未来,这样的世界是错误的。但遗憾的是与之战斗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这个世界上充满了错误。 ——不吉波普

果然,你能做的只有坠落。在你面前,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 即使雪真的在四月降下,也不会堆积,只会在春季的日光下融化罢了。 ——不吉波普

不吉波普说自己没有梦想。也不会露出笑容。 看着藤花明朗可爱的笑容,我不禁这么想。 不吉波普做不到的—— 笑容,就是我们的任务。 ——竹田启司

“绝不可能不被任何人讨厌的活在这个世上,因为活着就是代表要与人接触,所以必定会有伤害到对方的时刻。” “你已经被恨上了,绝对,就是这样的,觉得自己不能被任何人讨厌地活着的人,这种人本身就会令人不愉快。” “人类被名为常识的锁链束缚得比想象中要紧,因此而痛苦的吧,既然被束缚就必须挣脱吧,说的就是这个,你心中恐怕也有‘必须这么做的’规则吧,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好,你可能缺少战斗的想法,这是必不可少的,等之后再死也不迟。” ——末真和子

我是世界之敌的敌人。 ——不吉波普

既然如此——你现在不过是有些钻牛角尖罢了。其实即便就此结束,你也不会太过恋恋不舍,不是吗?” 听到他这么说,歪曲王沉下脸来。 “——怎、怎么可……!” “不,你一直都把我当做是‘与之为敌危险至极’的人物来接触。为什么你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欸?” “为什么对此深信不疑呢?让我成为同伴,你为什么从没有这么想过呢?” 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发言,歪曲王眨巴着眼睛。 我也一样。 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不是敌人,你是想这么说吗……?” “更准确地说。” 不吉波普平静地继续说道。 “你为何要将自己认定为‘恶’呢?你在做的事情,有那么十恶不赦吗?你自己不也说过,‘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把人们封锁在这栋大楼的人是你吗?让人们沉睡的人是你吗?不是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必定是‘敌人’,并且对此深信不疑呢?” “…………” “有那么痛苦吗?田中志郎,如此坚信‘自己是个坏人’吗?既然如此,你该去打倒的对手,怎么想都不该是我。” 语气虽然平淡,但那些话语却如同尖锐的刀刃般贯穿了对手。 “…………” 歪曲王依旧一言不发,没有回答。 不吉波普也毫无前行的意思,宛如漂浮在空中一般站在原地。

——新刻学姐。” “我、我在。” 我蠢蠢地回道。 “学姐怎么想呢?” “欸?” “你觉得‘她’——恨着田中志郎吗?作为她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吧。是否如此呢?” “——那、那是。” 我欲言又止。 但当我回过神来时,嘴巴已经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样。但是、但是,直子经常会说: ‘敬,我啊,有喜欢的人了哦!’ ——说的时候非常开心,真的很开心。我一直有点羡慕能那样说出口的她。所以,所以,她肯定不会害怕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对此抱有罪恶感。至少,她绝不会为这种事去怪罪别人——我是这么坚信着的。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为什么要杀人?” “其一,因为那是我的工作;其二,因为我杀的人是世界之敌。” “杀害的目标是怎么选择的?” “我基本没有选择权呢。大多都是被杀的人不知何时就自动来到了我的面前。” “是他们自己想死?一个一个排队等着成为你的杀害对象?” “打从心底渴望被杀的人是不存在的。” “是这样吗?” “毋庸置疑。” 他以一种莫名确信的语气断言道。 我生气了。 “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讨厌活下去,真心渴望被杀的人肯定存在呢。” “不存在的。” “存在的!” “那单纯只是因为面临着一道选择题,是选择继续活下去,还是选择生存至今的意义死去,仅此而已。倒不如说,反而拥有‘延长存在’这样的生存意志,而并不代表对活下去心生厌倦。” 他忽然说出的话,我根本无法理解。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要想有资格说出‘想要被杀’这种话,至少得认真活着。” 他耸耸肩说道。 “……!” 我屏住呼吸。 “……你、你想说什么?” “你有那个资格吗?” 他直截了当地说。 “可、可是——可是。” 我又一次语无伦次起来。 “我是个很过分的家伙,真的一无是处。” “恶人就一定要被杀吗。” “不、不是吗?” “那样的话,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人恐怕都必须去死了,按你的道理来说。” 他淡淡地说。 “你该不会以为这个世界是光靠善意构成的吧?” ……没想到会被死神说这样的话。 “但是,坏人都消失了的话,这个世界多多少少会变好一点吧?” “仅有好人能活下去的世界,是这样吗?” “……是、是啊。不是我这样,而是日奈那样的人,能让她一直平安地活下去的——” “日奈?那是谁?” “是个比我好很多很多的女孩子,明明是这样、明明是这样,为什么反倒是我——” 我的声音在颤抖,忍不住垂下了头。 然后不吉波普“嗯”地一声点了点头。 “那个叫日奈的人就是你的歪曲王,是这样吗。” 他说。 在他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我恍然一惊。 对啊——为什么我一直没发觉呢? 这个不吉波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这个死神是,歪曲王的—— “……同、同类吗?你们?” “…………” 不吉波普缄口不言。 如果,如果是那样的话——难不成他们是在争夺地盘吗?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对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日柰子为敌的我来说,这个死神就是—— 在我无声地喃喃着的时候,不吉波普静静地问。 “你的歪曲王,对你很温柔吗?” 我点了点头。 非常温柔。 要背叛那个人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如去死。有没有被杀的资格,这都没关系。 我不知何时已经对不吉波普怒目相视。但他淡定自若地接过我的视线,没有移开目光。 “那么,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必须把一切苦痛,化为黄金——” “即使如此,你也觉得她温柔吗?” “是啊!” 我大喊着。 “虽然不是很明白,虽然觉得那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我不得不做,非做不可!只要能在那里和日奈一起生活,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我泪如雨下。 “即使是现在,你也觉得自己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啊!我已经,不在那里了!” 到底如何是好? 要怎么做,才能听到那个歪曲王的话语? 和这个不吉波普战斗就可以了吗?这样就能守护住日柰子了吗? 虽然看不到任何胜算,但是,即便如此—— “你的歪曲王,即为你的分身。” 不吉波普毫不在意我所考虑的事,自顾自说道。 “那个人的温柔,同时也是你的温柔。歪曲王和我一样——对,正如你刚刚所说——恐怕不存在主体吧。只是借由你心中的扭曲才得以成形。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你都在扭曲着自己的温柔。” “————” 我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但不吉波普继续说了下去。 “那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歪曲的东西一直延续着你的痛苦。不过——实际上,这份痛苦有多少,你的温柔就有多少。日奈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才现身的。你喜欢她吗?” 就好像日柰子还活着一样,不吉波普这么说道。我点了点头。 “非常喜欢?” 我点了点头。 然后不吉波普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欸…” “如果你的这份情感还不算黄金的话,这世上还有什么闪耀之物呢?” 他如此问道。 “…………!”



男人微笑着,十指交叉搭在膝上。 “……对了,必须得说明一下。但是,怎么说呢,事情有些错综复杂。你可能会觉得废话连篇,但还请耐心听我讲完。 你是否想过,这个世界上,存在某种类似于“流向”的东西呢?就是那种用命运或是趋势之类的词汇来表示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你是否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思考就能明白的事,对吧?哈哈,确实是那样。但是,这是自人类诞生以来,一直在不断思考的问题。时至今日,思考仍在继续。并且明白的也越来越多。毕竟“进化”这一想法由来已久。 ” 男人望着天花板,稍稍呼了口气。 “没错……这一切从概率上难以解释。无论怎么想,都只能认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方向性,也可以说存在一种流向。只能认为长颈鹿的脖子是变长的,也只能证明鲸鱼就是在短短时间里变得体型庞大的。 偶然出现了适应性突变并缓慢扩散,这种类型的变化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过于快速了。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整体交替。未出现交替的情况则更为极端,先前的生物和新生物甚至会因差异过大而互相残杀,不久便会发生分栖现象。没错,就像人和猿猴那样。所以,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如此思考的人:“这种流向,是否如今仍在继续流动呢?既然如此——即便还未步入未来,难道无法知晓方向吗?” 想必会有人质疑这是神的领域吧?人类历史上的掌权者无不染指神之领域。但现如今已不存在如此明目张胆的掌权者或是统治者了。存在的唯有组织。这个组织没有名字。为了方便起见才有了个统和机构的称呼。那是我的所属,也是我的造物主。 ——没错,我是被制造出的人类。相比人类,更接近于使用活体零件的机器人。而这个机器人的目的,曾是推动经济以便为统合机构服务。——嗯,没错,“曾是”。过去式。我的使命已经完结,因为我的力量有点过于强大了。差不多到了该被处理掉的时候。虽然我早已预测到自己的下场,奈何经济这东西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即便知道自己过于强大也无计可施。所以,我想在最后放手一搏。花上一笔数额惊人的钱,来和统和机构玩个游戏。这才建造了MoonTemple。 我死之后,MoonTemple应该会被拿来供人游览吧。除此之外没什么能短时间提高利润的方法了。你是游客?还是承办活动的人?不论如何,一开始你绝对想不到“会在这里被卷入这种事”吧。但你来了。而且命中注定,你会来到这里。这种现象确实存在。虽然无法证明也没有根据——但确实存在知晓不应知晓之事,来到必将来到之处的人。而这正是统和机构在寻找的人。统和机构在全世界布下了陷阱引诱他们,这座MoonTemple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栋楼的规模大到无可比拟,也并非中枢许可之下的造物。 你被关在这里后失去过意识吧。别担心,那只是效果极其微弱的催眠气体而已。不会真正造成伤害。所有人当中你首先醒来,并且来到了这里,这一事实才是最重要的。没错,你已经明白了吧。你起码已经超越了只会被统合机构打上标记的“偶然”,你的存在或许会成为统和机构的敌人。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实际上,这座MoonTemple也好,寺月恭一郎所创造的财富也罢,都只是为此而存在的。仅仅为了提醒你一句“注意!”,仅仅为了向你传递这一讯息,才有了这一切。这里的超级计算机对全世界的网络加了层障眼法,为的就是保证这段信息不会被发现。 希望一切顺利。 解除MoonTemple目前封锁状态的密码是“STAIRWAY 2 HEAVEN”。之后封锁就会被全部解除。在这个键盘上输入即可,这份记录也会被同时清除。 你是可能性。具体会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性,我想象不到。恐怕你自己也不清楚吧。但如果你能做到什么,我希望你不会浪费自己的能力。与统合机构为敌其实并非关键。最大的问题在于你自己如何延伸、如何使用这份可能性,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祝你奋斗到底。

就如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真实一样,完美的谎言也并不存在。 ——雾间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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