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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 2019

沉重的文化--记录散落汾阳各村落的文物古迹

时间的折页已经翻到了公元二千零五年,汾阳的地域经济正以史所未有的速度发展着,人们的行为和心理都在发生着深刻而巨大的变化。新居舍、新街道、新公路——在奋力图新的今天,汾阳地面上经过多次浩劫而残存的文物古迹现状如何呢?毕竟,这些祖辈传承的文化载体大都有五、六十年的失修史了。带着这个巨大的问号,我们步入了调查之旅。

堡城寺龙王庙是新近被人所重视而进行过全面科学调查的一处古代建筑,且在去年被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谈到此,就得说到王江同志,如果不是他从事文物工作以后勤学苦钻,在古建断代方面下了相当大的功夫,有了相当的认知能力,它就会被按一般性古建筑去看待。带着一种神秘感,我走近了它。庙院仍然存在,但显然已经被进行了大的改造,一个空旷的院子,前院是一座大约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戏台,气势夺人,但空落落的。正殿是为龙王殿。门窗装修已被人动了手脚,板门、直棂窗(按时代风格推测,访问村中老者亦言)均已无存,前墙被移置于檐柱之间。进得大殿,见殿顶被人打了仰尘,是石膏一类的新式装修材料,所有梁架全被遮在了仰尘之上。一问,却原来是村里当年要建文化室而改制的结果。真有点意思,为了文化而对古老的文化进行了侵略和破坏,这也算是一种特色吧。东山墙象眼处,正好有一破洞,洞在仰尘之上。无奈,只得冒险从洞内钻入,对斗拱、梁架拍了照片。如梁上题记“功德维那”等时代语言所证,此庙柱头卷杀、真昂、大义手、间斗拱等作法显然是元代以前之作品,在全国也算珍贵的实物遗存。前檐阑额也是通头一根,与峪口圣母庙相类,让人感觉着早年汾阳的富裕。采问耆老,原殿中有壁画,因改建需要已被人一律铲除。有龙王、虫子虫方等三位主神及其它一应侍神泥塑,在更早就被迁出毁坏了。较为新奇的是,一般庙宇都是在前廊两山廊下绘门神,而此庙原物是泥塑的,可惜原物已不得见。正殿之右一字排开,是为关帝殿,带插廊的三孔窑洞,大约为清代所构,无甚特点。令人难堪的是龙王殿后檐,去年的一场秋雨,已造成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漏洞,且有十数平方米的椽与望板均已下沉。殿顶野草丛生,显然,这与多年不揭顶、不勾抿有直接关系。怎么办?

值得一提的是庙中清嘉庆及民国间的两块《水例碑》,都在记述着以前本村与其它村水利纠纷经县里解决的史实,一是可见汾阳缺水的历史,二是可见村人对大事勒石的重视程度。

刘村是峪道河口的第一村,是赫赫有名的狄青墓所在地。首先去关帝庙,因为存有狄青墓表的两尊石兽、石虎、石羊,却进不去门,只得在街上远远地望。此庙大约早些年搞村街规划时,被拦腰斩断。街南侧是一座乐楼,街北侧是殿宇的主要部分。据说近年村里筹资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缮,并新绘壁画。外观上看,格局紧凑而富于韵律。正殿为三孔窑洞,窑顶为第二层———一座硬山式三间小殿。正殿前之左右两翼钟、鼓楼(当是汾阳现存遗构中绝无仅有),再前是东、西配殿。印象中此庙为清乾隆中作品,也许因时代较晚,所以至今仍未列入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找执钥人不见,无奈,只得从门缝中窥视石羊、石虎。不甚高大,但很精致,果然是北宋一品大员的规制,不同凡响。早几年,配合太汾高速考古,市专业人员对狄青墓进行了粗略的地下探查,未找到墓穴所在,也未找到其它翁仲、石兽。据云:墓区卵石过多,难以勘探。在盗古墓成风的今天,也许,找不到才是对这处省保单位的最好保护。但作为一个行武出身的一介武夫,尔后又官至枢密使,且身处以文官为重的宋代,确是一个奇迹。无论从弘扬地方文化看,还是从发展旅游业看,这里的开发和保护都将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峪口村与刘村隔“河”相望,是五十年代才入编的一个行政村,原来叫娘娘庙,可能是附近许多村庄共同的一处资产。以后住户陆续增多,才成为一个自然村。峪口圣母庙也是去年才公布的一处省保单位,规模较大,有山门、献殿、贺鲁殿、圣母殿、龙王殿、东西配殿等建筑,除乐楼被拆除外,格局基本完整。其价值的核心部分是一字排开的三大殿,为元代遗构。且贺鲁殿、圣母殿均有壁画(早年被人敷了泥、灰,全部覆盖),是一处潜在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可惜因年久失修,三大殿之殿顶大部坍落,阳光直射无遗。今年拟敦请省有关部门拨款抢修,来此调查权当是打个前站了。让人产生疑问的是,此庙庙名圣母,却以贺鲁殿为正殿,让人无可推考,一奇。此贺鲁显然是神头贺鲁,前人为祈拜方便专门从源头请下来的,应是汾阳的地方神。

峪道河新石器遗址是一处覆盖面积很大的古遗址,涉及到许多村庄。在崖头村以上,我们终于找到了偶见陶片的二级台地层面,感受了一下远古人类的生存环境。田野捡拾陶片不甚成形,那种夹砂红陶最让人生发思古之幽情。

水泉村村名简洁又直白,只是已看不到一口水泉。在路边河边也许更准确点,曾经有所谓九十九盘水打磨,今独遗一盘。是标准的一处民国年间的作坊旧址。房屋全在,虽已改作它用,但据说此处全套水打磨工具还能配齐。可惜处有二:一是此处尚不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二是磨在水不流。不知何时磨盘才能转动起来。

以往去汾州八景之一的马跑神泉,总是驱车直达源头,看那泉看那景,甚是无味。今从金庄小水电站后院下沟入步,果然别有所感。那泉水确是滋润了一沟风光。湿湿的地、奇奇的石、嫩嫩的草、黝绿的树让人心一下子跌入了大自然。步行在石上林间,听溪水放歌鸟虫鸣唱,触目是溪瀑如练,真是一种极舒畅的享受。有人想开发此处成一消闲避署景点,有眼力。行二三里许是虹鳟鱼场,再上是源头,一身臭汗、两声小喘,终于有了游者之快。

后沟村是峪道河镇的一个小村,不在河之流域,独处在一个小山凹里。不进村即先看到一座砖塔,危立在片石垒成的很高的一个崖上。庙称华严庵,极残破,好几个依山挖凿后砌砖的窑洞式殿宇已被成群的羊们所占据。一通很高的石碑兀立着,十分抢眼,康熙四十年立的,是华严庵重修碑,记述着当年住持的丰绩和施主们的功德。塔称玲珑,始建于明万历而成形于明崇祯,七层。类于汾阳其它四塔,也是砖雕见奇,斗拱、檐等仿木结构惟妙惟肖。更逼真的是它还雕出了平座——一种宋代常见的建筑手法。

赵庄村,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冯玉祥将军倒蒋失败后寓居了三年的一个村庄,建筑大师梁思成、林徽音也在此村石勤寺小住,留下了许多真实的记载和美丽的篇章。村西,是冯将军从山东迁来的其父母的合葬墓,俗称百树坟,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定名是冯玉祥双亲墓。松树虽已不足百株,但长势极好,高可参天,蓊蓊郁郁,十分壮观。设有业余保护员,主要职责即是管理这些金不换的树木。此处若建立冯氏纪念馆,将会是峪道河的一处重要旅游点。

太平村,清代以曹氏望族曾著称乡里,曹树谷《汾酒曲》八首至今常为人所吟诵。在龙天庙,我们又一睹明代琉璃的华美。汾阳目前所遗琉璃大件,无出其右者。其大吻高约二米许,状若真龙再现,且其色之斑斓纯正、形之准确奔放,实在不可多得。正殿龙天殿供龙天神,当也是汾阳之地方神,其来源无考。庙依结构断为明代,三间,因地势增高庙基随之下降,外观如半截庙埋进了土里。其塑像等附属艺术品不知何时早已无存。但乐楼等建筑依在。因系市级重点文物,村里曾几度申请经费,以抢救将倾之琉璃件。实话说,不说其不可再生的文物价值,仅新订制一个如此体量之大吻,花费也将不低于两万元。庙侧躺一石碑,是清道光间重修碑,为曹树谷撰文,惜非其手书。

董寺村得名必与寺庙有关,目前仅存一庙,为关帝庙。出乎所料,此庙居然保存十分完整。东西配殿、献殿、正殿、朵殿均存。大式木作,虽是村中小庙,仍能透出一种大家风范。其斗拱、梁架均中规中矩,用材十分讲究。从结构断代,应是明代作品无疑。因年久失修,前檐已朽坏漏雨,殿内也有一股腐朽气味。壁画、雕塑已被人破坏,但木构及其装修大致都还完好。特别是完好的木隔扇,在汾阳已属凤毛麟角,而此处仍基本完整,实属不易。从后檐看,正殿也已后倾,有明显裂缝。用望远镜看正脊脊刹琉璃门楼题记,时代为明崇祯六年。可惜此处也未列为市级文保单位。

北垣底新石器遗址是我省第一批省保单位,曾经过科学发掘。地面采集陶片时,我们有两个奇怪的发现。一是捡拾到一枚河蚌贝壳,让人联想到四千年前汾阳乃至整个晋中盆地水乡泽国的浩渺景象。二是一种不宜启齿的发现,整个遗址上不断发现有极其规整的洛阳铲探孔,一看即知是内行所为。于此生发两点感慨:汾阳的盗墓已经更加专业化,同时也正在向标志性文物点伸出黑手。

田村圣母庙因为壁画价值的缘故,十年前省拨经费进行了大修,目前保护状况虽不尽如人意,但仍是最让人感到满意的。其壁画艺术价值不仅是汾阳第一,也是山西古建壁画中的代表性作品。如果能在原貌复原方面有所动作,将是一大幸事。目前正在申报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车至栗家庄,本拟调查一下那座清早期戏台,特别是周恩来同志曾在其上作过重要讲话,所以其文物价值更加独特而重要。无巧不成书的是,那戏台正实施拆除,据云是计划复原修建。但依村级水平,是否真的能够作到“复原”,很该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此想来,公布第四批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已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巩村古城址是汾阳文史界多年来一个悬而未决的大问号,从清代至今曾引发了无数的争论和无数的关注。那就是它在历史上究竟是一座什么城?十年前,省考古研究所曾专门进行过地表文物采集,大致认为是一处春秋———汉的城址,以春秋时期使用时间较长。前些日,我们就此又专请山西大学文物系教授进行了地面调查,看法与考古所略有不同,认为是一个包含了春秋文化的汉代城址。而这两种看法,对于历史性争论———是瓜衍城还是兹氏城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亦即涉及到了汾阳乃至孝义的建城史或者说是建置史,这一点,当然对汾阳是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的。我们今年已以霍山以北晋中盆地的一处重要古城址为理由,要求省文物主管部门予以重视并拨专款进行考古发掘,目前尚无定论。而明年,又将是瓜衍建城2600周年,此事宜今年完成为要。巩村古城址是一处保护较为完整的古代城址,其城墙边缘依然轮廓清晰,大致为600×400平方米。所遗夯土城墙最完整处有 2米左右的高度,且夯层清楚。南墙之外的护城河和城中生活用水的河道依稀可辨,区域内建筑用陶和生活用陶比比皆是。这些丰富的文化堆积显然是人类长时间居住的遗迹。

与城址相依,东有明代龙天庙一座。十年前庙貌尚为完整,大木构架基本完好,东西内墙极富生活气息的壁画独具特色。而今,只余残墙三堵,青砖裸露,面目全非了。正所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了。

聂生村应也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村落。在村中,遥遥即可望到鹤立于民居中的魁星楼。楼建于村中镇宁堡堡门的门洞之上(三泉一带所遗门洞、堡墙十分普遍,有些建筑甚至是明代原物,实在是一大地方特色,也是极应特殊保护的一种文化遗产。)二层,一层为基座附楼梯,今已因朽坏过甚不可攀援。二层为魁星阁,依风格看当为清中晚期作品,做工精细但不设斗拱等构件。刹部制作十分精美,应为铜铸小构件叠置而成,应是汾阳目前唯一的金属脊刹了。整个顶部已倾斜约30度,可谓危在旦夕。目前,汾阳魁星楼这种特有形制和独特内涵的建筑只余两处,是明清时期汾阳人重视科举考试的实物例证。此楼若再不采取措施,坍塌和毁灭只是一瞬间的事。

关帝庙是聂生村的第二处重要古代建筑。庙前的拱券式门洞大致完好,门洞顶的观间阁虽已残破,但仍有一定的抗风雨能力。关帝庙显然近年颓败很严重。山门已不知踪影,过殿是一处无梁殿,绘有多尊门神并有已显模糊的故事性壁画内容。再进是倒座戏台,颇显高大,檐柱为方木柱,在汾阳并不多见。刻一付楹联。再进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原有建筑已无存。再进是汾阳称为献食棚的卷棚顶的长进深献殿,可以看出是最近才拆毁的———估计是某人看中了它的木料的使用价值。正殿原先完整的隔扇门窗也是近年才被人撬走,前廊洞开,惨不忍睹。殿内壁画已被一层白垩粉覆盖。印象中,此庙是该村宋氏家庙,建于清乾隆中。但碑石今已大都无存,依结构看,大抵如忆。

东龙观村般若寺是我市现存古建中唯一在古版《县志》中有记载的庙宇,始建于唐代,元大德中曾大修,目前遗构为清初改建的遗存。正殿面宽五间,体量十分高大,隔扇门窗、琉璃拱眼壁、石雕狁猊狖早期物狚等艺术品均保存完好。是我市早期挂牌保护的古代建筑之一。可惜殿内三尊三身佛之佛头及阿难、伽叶的罗汉头前几年被盗贼割卖,五尊无头泥塑让人看了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殿已后倾,塑像之龛座均有不同程度的残坏,村人正发动佛居士筹资维修。借调查之机,对维修的注意事项进行了要求。

村东净土寺又名十方庙,前些年已被佛教徒改名为天竺寺,大约是怕游方僧人到此后驻足不前吧。是一处建于清早期的以拱券结构为主的佛教建筑群。其大雄宝殿面宽五间,纵深方向上又发两道横券(俗称枕头窑),建筑面积大致在二百平方米左右,是汾阳最大的一座古代建筑单体,在佛教建筑上也称为无梁(量)殿。目前为佛教活动场所,似乎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原本就基本完好的建筑经过了些小的修补,但在装修上显然有了明显的改变。殿中塑像已补全,满殿香烟缭绕,一地跪垫,看来真的香火旺盛。民间佛教正渐渐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东阳城三结义庙是一处很有代表意义的古代建筑。碑记称重建于明崇祯间,但在结构上显然较多地保留了早期作法。其装修部分最为明显。殿内以刘、关、张为主题的壁画应是明代原物,至今仍清晰在目,极有感染力。记得有人称一代油画宗师卫天霖在此启蒙,因他是本村土生土长,想来也不无道理。不忍卒睹的是殿顶,数平方米的一个大洞正把毒毒的阳光输送进来。殿前之献殿{献食棚}给人的感觉是太苍老、太颓败了,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其清代中晚期风格的门楼仍然让人耳目一新,其华丽精巧令人叹为观止。献殿前不知何故,被人挖了一个大坑,不可能是要养鱼吧?极具讽刺的是,市保单位标志碑被倒置着,斜依着一堵残墙———据说当时市里曾拨过树碑专款的。

村中魁星楼是东阳城最高的建筑,时代大约与聂生村相仿,但以木构为主。其出昂的数量及象鼻头状的雕刻手法让人过目不忘。但维修所隔的时间太长了,让人感到摇摇欲坠。

见喜村龙天庙是一处旧版《县志》有记载的大型建筑,始建于元至正年间。但主要建筑早在建国初已被拆毁,目前仅余乐楼一座。乐楼歇山顶,在同类建筑中极为少见。此前我们曾专门来此做过一定深度的调查,大致感觉斗拱及檐以上部分在清代已进行了重建,但梁架部分仍怀疑是元代原物,且手法上有鲜明的地方特点。因全国只有八座元代以前乐楼,所以去年曾专请有关人员进行察看,尚未做结论,计划以后再请人作进一步的判断,试图论证其为元代建筑,以提高其保护级别。这次去调查,真让人大吃一惊,不仅庙院已经不在,而且只余一座乐楼已是四面楚歌,四周被新式民居围了个严严实实。有一户人家的院子已将乐楼全面包围,门上是一把大锁,我们只得在小巷里望“楼”兴叹了。

虞城村五岳庙是去年公布的一处省保,其年代好像是定为金泰和年间,是汾阳按时序上第二座最古老的建筑,至少已有八百岁。可惜早年已将塑像、壁画等附属艺术品全部破坏。要近前细察,发现已有些困难。原来庙院被一个好像是生产什么铸造焦块的工厂占用了,一地黑煤、粉尘飞扬。但外观上没有什么大的破坏,只是更显龙钟而已。就近隔着门缝看了一下相毗邻的永福寺唐代经幢,依然在那堵墙里砌着,觉着有些心安。以后市博物馆改建好了,一定要将它先移回去,以避风雨。

普会村据说因隋末李渊起义在彼招兵而得名,实证已无可觅。但此村按其历史位置上来说,这种得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村里供奉唐高祖的庙宇是在五十年代才被拆毁的,据说规模很大,而且高祖庙在全国也仅此一座,真假就不得而知了。村中现仅余一座禅定寺,时代定为元、明、清,是与已无墙相隔的关帝庙合并申报并公布为省保单位的。此庙格局基本完整,主要建筑仍然完好。其关帝殿悬塑是我省寺观悬塑中的精品。细细观摩,确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特别是完好的关帝出巡仪仗,更是不可多见的古代礼仪实物。村中靳书记是一个老干部,对村中古迹如数家珍,且在前些年对禅定寺的保护起到了很大作用,所以这个单位的保护情况得以用“良好”二字来概括。只是发现禅定寺正殿的后檐也塌了一个洞,一定又是漏雨的直接结果了。

石塔村因唐代石塔寺(又名开元精舍)而得名,旧《志》对得道高僧无业禅师(号澄源)赞赏有加,唐宪宗曾谥其为大达国师,石塔也是汾阳历史上非常重要的文物古迹。可惜在那个非常时代,石塔被毁,只留一个空空的村名了。前些年,夏汾高速途经石塔村石塔遗址,因了经费因素,省有关文物单位放弃了对石塔基础的勘探和发掘工作,在汾阳文化考证上实在是一大遗憾。我能想到,也许在那塔的地宫内,能发现诸如陕西法门寺塔一类的珍贵历史文物,可惜现在都已埋在了向前飞驰的车轮底下。不知以后的何年才能为人所发现和推证。但石塔村的关王庙在我心中还是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凭印象,此庙琉璃在全汾阳是古代琉璃的精品。走近的时候,村支书非常配合,于是一座古代建筑彻底地显现在我们面前。此庙引人注目的首先是戏台,硬山顶前接卷棚顶,创意特殊,但也显示出其历史较短,尤其是山花部分的砖雕,更带有强烈的西方文化色彩,让人感觉它的历史价值的丢失。进得深深庭院,野树蒿草丛生,在一片荒芜中,我们终于看清了真实的庙貌。戏台梁架已全然坍塌,只余一个高高的砖台(含门洞),台上的山墙及后墙却保存甚好,如外观给人的错误信息。大 殿木构,实为一个过殿,其营造手法是一种混合体。明显地是一个后人改建早期建筑后的复合载体。从柱、内檐斗拱等可以看出宋金遗风很明显,但主要结构特色已是后期的作法。经讯问,原来是民国间因庙基相对下降,老爷(关帝)看不到舞台戏曲而村人集资使大殿得以大幅度抬升,同时也使早期建筑诸多信息大量损失,大殿结构才变得不伦不类。殿顶琉璃更因前些年文物市场的混乱,已被不法之徒趁夜色窃去———现在形势下,破坏文物的人正是一些有文物知识的人。后院建筑如同戏台、重建的大殿一般,也是民国间的作品,给人一种身大衣小的感觉。

与村支书交待说,此庙有一定价值,当以村自力保护为主,特别是正殿的勾抿更为主要,勿使先人之物毁于现在。    曾经在石塔村之西南砖场取土处见过大量十分有价值的汉代遗物,因时间问题,未能顾及,以后当专程取样并付诸一种理论认知。

石家庄也是一个历史很长的村落。凭借十年前的一点印象,知此村有一座庙,庙后的柏树很有特色。进得村中,再访,原叫九凤朝阳,是因庙后有九株蓬勃的柏树而得名———是当年香客赴石盘山庙会烧香的第一站。九柏已全部枯干,是人们剪取柏叶的直接结果,但与堡墙连在一起在外观上还是给人一种十分神秘古朴的感觉。庙之过殿显然是晚清民国间的产物,亦为枕头窑式,其装修的手法昭示了它的年轻。再进,却得到一种绝未想到的收获。据碑示,庙为龙天庙,已显得很是破败。进正殿仰头,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元代建筑。这种发现几乎让人手舞足蹈。正殿、东西朵殿,无一例外地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元代建筑特有的风貌。又是记录,又是拍照,那种激动无法用语言表达。缘兹,我们大体商定,凭自身力量,对此处进行详细测绘,作一份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申报文本,一为练兵,二为在专业上得到社会特别是业内更大范围的承认。值得附带的是,东朵殿题记有“汾州西河县丹青待诏”等字样,印证了我们的直感,元代建筑的定性当是一个不好否定的主题。此处也当是下批省级重点文物的必然单位。    此为村中所谓东庙。听说有西庙,我们不顾饥饿与疲劳,直奔丘陵凹凸的村西。翻上土台,却发现是一处砖券结构建筑,三合院式,按结构及手法推测,当是明末清初作品,意义非殊。

过石家庄即到那个有非常好听的名字的村子———花枝村。花枝村也有一处古代建筑,是为关帝庙。草草进去,草草出来,是一处题记为清康熙间的小木结构建筑,框架基本完好,但已成为喂羊的所在,实在应该以迁建的方式予以保护,否则其存世有年矣。    花枝村张更化墓是一处早就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的墓葬,是明万历间汾阳一个成功进士的墓。其石牌坊、神道碑一如十年前,再现着明代的封建制度。但发现神道碑前有两处凹陷,不知是古墓被盗还是自然塌陷。引发人思维的是:对此类有标志的墓地,在盗墓猖獗的今天,以何种手段保护是最好的方法?

义丰南关帝庙是一处比较熟悉的建筑。大约清初实物,前庭十分短促———是因地盘所限。正殿三楹,为窑洞,但其殿顶琉璃十分精美,大有明代琉璃的华丽之感。特殊的是殿前之木牌坊,几是汾阳所存古建中之孤例,虽为咸丰作品,也当倍加珍惜之。题联十分有趣,道是“认清一汉字便成了天地正气;识得两兄弟成就了世间完人”。    义丰北村与义丰南村一路之隔,按俗语原名似应为宜武村(与尚文村相对应)。村中齐圣广佑王庙去年被公布为省保单位,为元代建筑。保护状况相对较好。村人对庙十分热心,关心随看者甚众。我们对看护人堆放柴草、进庙吸烟等不良习惯进行了必要要求。此庙俗称相公庙,是为汾阳较为重要的地方神,对其神出处,旧《志》有专文探讨。有人以为刘渊,今又有人以为是郭子仪,但均无凭据。可惜对应之戏台已明显呈现颓败状,必须及早揭瓦勾抿。

平陆村原来曾是一处旅俄商贾十分集中的老村落,印象中村中老宅多而且极富特色。现如今因为村街的拓展,老宅们已遗迹罕见了。村中观音阁是汾阳现存最为气派的一处“阁”式建筑,好像是建于清康、乾间,现在被一户村民做杂货店使用,因故未能进内详察。外观上以孔雀蓝为主色调的琉璃瓦仍然色彩斑斓,十字重檐歇山顶的式样依然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村中法云寺正殿为早年确认的元代建筑,惜体量较小,已为省保单位,保护情况尚可。

段家庄、团城、张多等村几乎是汾阳的边缘村落,没有一条直行的大道可通,车只能在丘陵的起伏中起伏。段家庄我是第一次去,以前只是知道村中有新石器时代遗址。进村便一如三泉镇其它村子的感觉,那种传统而又典雅的古风扑面而来。不间断的是券的很高很宽的大门,是古人家里拴了车马的原故;还有的便是一些雕琢很华贵的院门,三合院或四合院式,是家里以商业为主又兼顾农业的宅院。村南,突然地就凸起一个土台,细看,是原生的一个土崖。崖紧靠村门,门上也是一个倒座的庙宇。此庙为关帝庙,显然是清中后期所营造。相毗邻的,是为宁静庵,二层结构,其上为玉皇楼,显然是明清儒、释、道合流的产物。崖有十数米高,里面人迹绝少,在经济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如此古香古色,殊为不易……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影视外景地。庵之一层为无梁殿式,里面的附属艺术品已无星存,只有些能够让人怀念早年集体时代的农具、生活用品等物。楼上亦徒然四壁。    遗址不为村人所知,所以保护情况倒也良好。

团城村在旧《志》中特别一书,大意为五代时汾城之拱卫城。但已全然看不出城的面貌。村南有一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是为青龙沟迎仙庵遗址。遗址给人十分悲壮的感觉,酷如圆明园遗址。这处清代名声仅次于石盘山玄天上帝庙的大寺庙留了一个十分明显的轮廓,建筑材料随处可见,窑洞的残垣断壁在炽烈的阳光下顽强地坚持着,似在努力显示当年有过的辉煌。面对一地瓦砾,除了徒然长叹,我们又能说些什么?

张多村给人一种张姓多的疑问,但采访的结果是多出来的一个村子,让人有点莫名其妙。进村先是看到堡门及踞于其上的倒座式殿宇(应称为阁吧),大号上帝行宫,俗谓真武庙。门建于清康熙间。但要折行进殿,很费了些周折,原来民国间将前院已改为小学校———是为张多村初级小学,题字赫然在目,还有一付依然完好的砖雕楹联。学校原是占用了真武的殿堂为教室,除了时代不长(约也是清中晚期)的建筑物尚在外,其余重要的东西已不得见。倒座之殿为小式木构,其完好的门窗装修是一个很好的康熙时期汾阳建筑的范本。    村东南之关帝庙孤行特立,外貌还十分完整。一个惠姓老人好像生活在这里,给我们开了门。建筑时代亦为康熙时期的,规模甚大,院子十分宏敞,保护状况也差强人意。但其建筑时代又让我们这些看过些早期建筑的人有些无奈。

郭家庄也是初次到。已是汾阳与孝义的边缘村落。还未进村,便有一处十分惹眼的土堡墙撞入眼帘,隐约露着的是一个人字形的大屋顶———一处庙宇。竟十分有趣,此处古堡远离村落,却原来专为护庙而建,堡里是一座完整的古代庙宇。有题额,曰:迎宾,是明永和王所书。庙为圣母庙,主要建筑框架依在,但颓势已十分明显,所有雕塑一概早已被人毁掉。

再靠村为妙觉寺,早已塌毁。虽是毁了,却很入镜。原来那正殿只留了左右后三壁,大殿内却长了一株生机勃勃的槐树,树前是一对完好的石狮,甚为怪异。妙觉寺东又有关帝庙,庙之斋院中还留了一尊被封住的弥勒佛像,清初作品,造像水平一般且已干裂。妙觉寺后又有龙天庙,庙貌尤好,山门石额名龙天行宫,二进小门匾名新宫一鉴。整个庙院酷似民宅,有神庙民俗化的显著特征。

仁道村贺虏龙王摩西神庙是一处市级保护单位,规模宏大,惜被人因为养殖的缘故裁为两截。庙之正殿一字排开三座,均为明代附琉璃的大木结构建筑(脊刹题字为明正德间重建),但在风格上仍然留有早期做法。配殿为廊窑式,面五间。只可惜献殿已被拆除,但拆除的人特别有心,将斗拱等小构件全放在了正殿里。值得研究的是它的名称,摩西为基督教神,是否即是供他,须进行深入研究。如此规格的建筑,下次也应申报省级保护了。

三泉镇张家堡孟家大院是一处比较典型的民国民居,但其出名并非因为它的建筑,而是因为***同志当年路经三泉,在此院住了半个月的缘故。现为孟家后人所住,据称小平同志曾赠其先人书籍两本。院子三进,大门为券门洞,仪门为砖雕繁复的晋式小门———显然主人是以农业为主的一个富裕户。大院保护情况很好,几乎是当年原貌。

西贾壁村以前曾经涉足,古建筑上好像没有价值很高的遗存。今去看到村变化很大,当与近年三泉焦化工业园区的建设和发展有直接关系。玄天上帝行宫依然完好地保留着,只是将外墙涂了一层水泥,显得不伦不类。门洞的一付石联为庆成王宗川所书。    早些天徐德书记下乡遇此后,曾就此联的保护专门进行了要求。上帝行宫的建筑全建于二层之上,大概是创建者在想象中应与天宫更近一点的原故吧。但稍嫌小且其时代似为清初。正殿真武殿中亦绘有壁画,虽技法一般,但构图有些特点,显得很是热闹。庙前被辟为一个小广场,新建了一处楼阁,风格显然是南方做法,一问,果然是安徽民工在建。

韩家桥关帝庙是汾阳东部村庄中破坏较小,保存较好的一座建筑,系一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相对于其它村几被拆毁殆尽的现实,属难能可贵。同时也能看出,汾阳东部村庄(所谓二五区)受极左思想的影响要比西部大的多。留下庙宇的村庄实在是太少了,关帝庙位于村东北隅,自成一体,庙中两株老柳树先声夺人,更显得庙宇古朴而庄重。却原来那柳年龄还不足四十,胸径竟已达一米,甚是奇特。庙门早年已改建,上题:韩家桥小学校。让人想起世事沧桑。东西配殿框架依然,但细看,不但门面已改建,而且原建用材十分普通,几不如普通民居。可以推想当年初建时经费上一定是捉襟见肘的。正殿五楹,小式构,倒也中规中矩。据称为清乾隆十二年重建(碑已佚),看其建筑风格当知此言不谬。五楹大殿又被分为三个部分,这当是魏晋建筑遗风……东西为朵殿。正中三间,是为关帝殿。最中一间靠后为关帝之神龛……是为乾隆间小木作,颇显精致。关帝紫脸长须,双手托膝,一身威武之气跃然其中。龛顶旧题为:护国明王佛,正是佛道儒三教合一而后的提法。印象中这提法也是产生于乾隆年间,大概是当时人们把关羽已佛化了。西一间为牛王马王殿,尊神已毁。东一间为龙王殿,尊神也已毁。但东西殿之壁上仍隐约可以看到当年比较潦草的壁画。而中间的关帝像,据云也是亏了学校占据庙堂,泥塑被人为封存,所以得以保留至今。

近年来,村人对关帝的信奉与日俱增,大殿中的红绸挂满了殿堂。而早在前几年,村人便集资对正殿进行了揭顶小修,门窗也进行了现代技法的彩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最可惜的是关帝之脸部也被重新妆色,焕然一新,缺失了厚重的历史文化感。但是,毕竟,这样的小修小补使得大殿以及雕塑得以较完好地保存下来,至少,应是一种善举。比起其它地方无人关心日益凋败乃至已夷为平地而言,委实让人感动。

演武是汾阳东部最大的一集镇,民多人富。在旧演武棉站的基址上,我们终于找到了另一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寿圣寺。现在的寿圣寺座落在一再生胶厂内,过殿三间、配殿五间、正殿五间都在做车间和库房使用。显然,殿内原附属艺术品早就空无一物了。五间大殿可以算得上是气势雄伟,体量十分巨大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汾阳首屈一指的木构建筑。除了门窗等装修部分已变更、殿顶有残破外,木构部分可以算是十分完好。令人讶异的是,出乎对汾阳东部村庄无早期建筑的观念性看法,这一建筑算得上十分古老了。正殿梁架节点部位全部采用了内檐斗拱,外檐斗拱采用了真昂。义手虽小,但仍起着承重作用。柱头卷杀仍作覆盆式。如之,可以简略推断寿圣寺之时代当为元末或明初。不过,这一点尚需邀请专家在测绘的基础上作定论性分析。但是,必须清醒地看到,对其加以更多的关注和保护是十分迫切的任务。    据说,再生胶厂主已购得此处文物保护单位的所有权,是否属实,还需进一步了解。

冀村、杏花村一带,因时间问题,只能留待以后专程再去。

篇名定为《沉重的文化》,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切肤地感到了文化的沉重。在经济社会为主流的今天,虽然我们在唱着弘扬传统文化的歌子,可是面对正在或者说即将在我们身边訇然倒塌的传统文化载体,涌上千言万语,只是无从说起。    作为一个老州府所在地,地上地下文物自会是超常。远点说,明末清初,顾炎武、朱彝尊即来汾寻古。民国,一代建筑大师梁思成又亲履汾阳,与林徽音不仅考察了多处古代建筑,还留下了至今仍闪烁着光彩的调查笔记。“文革”前,王朝闻、张驭寰等学者也多次前来拜谒。最为奇怪的是,在汾阳旧版《县志》中述及的古代建筑和梁思成笔下的古代建筑,到今天,居然绝大部分已不得见。而为王朝闻先生击节一叹的望春村后土庙,现在只留一北宋时期的檐柱。这断断不会是巧合,前人真正是史无前例地把汾阳最有规模最有价值的古迹“左”掉了。荡然无存,能算得上是孓留的,我看仅是小相村那座多宝塔了。而散存于乡间僻壤的零星古建,缺失了规模,便更易被人所遗忘,也便引不起经济眼光的重视。

说实话,看古书,听传说,汾阳人很容易便会引发自己的自豪感。佛教丛林如护国灵岩寺、崇善寺、天宁寺,道教宫观如鹤鸣古洞、石盘山玄天上帝庙,儒教殿堂如全国第二大规模的府文庙、考院、卜山书院……甚至基督教、天主教的教堂,各门类的宗教建筑不仅比比皆是,且其建筑规模和气度都是外乡所无可比似的。从只光片羽中,我们还能发现这些宗教的许多大的流派都是在汾阳落地生根的,成为许多小枝脉鼻祖。    太多地太多地听过了惋叹。说汾阳城墙是如何地高大,说汾阳文庙是如何地宏伟,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在重演历史。但我能听出,不少人说平遥时,只是眼红人家由保护古物到发展旅游带来的大把大把银子,而不是在文化层面上去反思。而我们,山西著名的古老州府、文化大县,在眼前仍残存的传统文化载体陆续消失之后,我们又当何以言?!去年的国保文物申报我们只因经费匮乏未及多报,但举四有三,也说明了我们现存文物的价值和地位,而每进一个文物点,看到一地蒿草满目苍荑,看到数百年前的建筑千疮百孔,看到古迹正在被所谓企业甚至住宅所蚕食,我们真的是很沉重。虽然,今年以来,小额的资助性费用已能用于维修,但绝对只是杯水车薪。看到巍巍然即将倒下的殿宇,我们更多的只是束手无策。也有光明,近年来,不少村都在以各种形式集资进行小规模的维修,使得不少建筑得以苟延残喘,这是好事。但也有光明中的问题。问题就在于,不懂《文物保护法》,以为维修就是在保护文物,不按法规进行申报,出现了花钱办坏事的例子维修后的文物信息几被毁失殆尽。所以这沉重更加沉重。什么时修人们才会明白一个道理,钱,是造不下“古代建筑”的。改造一处古代建筑,无异于破坏了一处古代建筑。

历史上,没有哪一个朝代有过文物保护的相关法规。文物的保护,基本依赖于人们的自觉行为和宗教行为。到现在,人们的宗教行为因了“文革”之革,已被革掉了大半,重新构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而自觉行为的唤醒,现在的确了好的苗头,这下是一股良性势头,必将会对保护我们的文化起到直接的积极作用。但从深层次看,还远远不够,保护行为如果不能规范,必然会结出远胜于自然破坏的恶果。而要进行行为的规范,又必然引发经费难以承受的困难。毕竟,经费的投入,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还会总是杯水车薪。面对这困惑,我们只有呼唤,呼唤人们文保意识的觉醒。如果,所在村能够把除草钩抿这类小事办好,把保护文物看得比眼前的蝇头小利更重要,我们的古建就会屹立下去,我们的传统文化便会传承下去,我们的后人便会在这熏陶中汲取其中的营养,丰富自己的审美和人生。

后记:查询古建资料时在网上看到此文,多方查找未找到作者是谁,简单整理后转载于此。感谢! 经读者提供信息,本文作者为汾阳市文物局首任局长韩守林先生,谢谢您!我随后再把冀村和杏花一带的文物古迹补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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