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纯美，如玉有声 ——记国家一级演员、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向如玉 半岛、徐廷华 在我少年时代的记忆中，总难忘一个美好的情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家乡农村的舞台上，插队知青的文艺宣传队演出，一位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正在歌唱。甜美的声音，动人的神韵，博得乡亲们阵阵喝彩，并成为那个古镇街谈巷议的话题；“那个叫向如玉的唱得真好，”我就是那时，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美丽的名字。最近受《江南音乐》编辑部之托，采访了这位我心仪已久的偶像，与我家乡有不解之缘的明星向如玉老师。时光荏苒，往事遥远，但一见面却倍感亲切，一个成熟歌唱家依然可辨青春的芳华。 一 1977年，向如玉告别了她的知青插队生活，考入南京艺术学院音乐系。这是一个培养艺术人才的摇篮，向如玉伫立在校园幽美的景区，她激动，她流泪，她畅想，她决心不辜负父母含辛茹苦的谆谆嘱咐，不辜负乡亲们深情殷切的希望，开始了她全新的生活。她努力着，奋斗着。 一次学院举办歌咏比赛，比赛已进入决赛阶段，向如玉也准备了自己的一首歌曲参加决赛。时任江苏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的庄汉，这天刚好来南艺指导工作，在院领导的邀请下，他观看了学生的决赛演出。 出于职业的养成，坐在观众席上的庄汉很认真地倾听学生演唱的每一首歌，有一位学生的演唱一下子抓住了庄汉，让庄汉不由轻叩节拍，觉得这位学生无论是台容气质，还是音色吐字，都很出众，他轻轻地问院领导这位学生的名字。 院领导说：“这是音乐系的向如玉。” 哦，庄汉点点头。从此这个名字就深深印在这位老音乐家的心里。当1980年，向如玉从南艺一毕业，就被这位“伯乐”推荐到南京市歌舞团工作，任独唱演员、几年后，又担任歌队队长和学员队队长。 也就在这一年，向如玉演唱了卢咏椿作词庄汉作曲的《玄武湖之春》，一炮打响，一举成名。江苏人民广播电台把它作为“每周一歌”并教唱，每天早晚两次播出，倾倒了多少听众，此后听众点播此歌不断，成为江苏电台向全国推广交换的曲目。 三十多年后一次市文艺座谈会上，鼓楼区文化局刘局长回忆起自己一段经历：当年自己正在青岛当兵，因为未到起床号时间，他和一群南京籍的战士躲在被窝里用半导体收音机一遍又一遍地收听这支来自家乡的歌，它是那样亲切、那样动人。有的还把歌词抄录下来，学着唱。 去年，一位朋友在公交车上听到一个手机彩铃，竟是三十多年前向如玉演唱武湖之春》。向如玉就是用自己的金嗓子，缔造了艺术生涯的黄金时代，给古老的南京，热情的乡亲，留下珍贵的回忆。 二 那几年，向如玉跟随歌舞团，足迹跑遍江南北国，凭借大气深邃、细腻沉稳、高亢嘹亮的歌声赢得了听众。 受到江南文化的沐浴，向如玉在不同的场合倾心演唱了《玄武湖之春》《白局歌》《烟雨秦淮》等抒情歌曲，特别是其中《这就是我的江南》一曲飞出，艺惊四座，后来成为一些社会演出活动的保留歌曲。她还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审美趣味，把这种带有家乡色彩和地方色彩的艺术质感，有机融合到更为博大的艺术格局之中，使之具有更加深远的审美意境。无论是《难忘今宵》《永远是朋友》《父老乡亲》，还是到《春天的故事》《走进新时代》《永远的家乡是中华》等，这些在社会上早已家喻户晓、成为经典名作的歌曲，在她的演绎下，不仅吸收保留了名作本身的文化底蕴，而且注入了自己的艺术理解、感情个性和表达技巧，使之有所创新，别具一格。焕发出“似曾相识燕归来”又“别具一格换新天”的声乐光彩。 1989年《江苏广播电视报》向广大听众、观众推荐的“三人行、三首歌”中，向如玉演唱的《祖国，我们的青春属于你》，与李谷一演唱的《知音》、关牧村演唱的《等你归来》，并列榜上，并用一个版面作了详细介绍。 向如玉的歌声开始引起众多媒体的瞩目，《南京日报》《金陵晚报》盛赞“市歌舞团演员向如玉深情一曲《父老乡亲》，全场农民观众乐开了怀。”“向如玉一曲《父老乡亲》，唱的庄稼人心头热乎乎。”《浙江日报》在新闻报道中说：“女高音向如玉的演唱，音质优美，感情饱满。”《中国文化报》《新华日报》在报道中则对向如玉在大型歌剧《不屈的灵魂》中的不俗表现给予很高评价：“每一幕下场时，饰演子君的女演员向如玉眼泪都是湿湿的，她说：我为中国妇女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所感动。 作为声乐演员，向如玉并未演过大型的歌剧，排练时常常喊哑了嗓子，磕破了膝盖，可她觉得值：南京的演员不演好这出戏能行吗？”著名音乐理论家解华发表文章，高度赞扬市歌舞团演出的《金色的夏夜》，“歌唱演员向如玉音质纯净，感情饱满，给人以舒展、神怡之感，她演唱的《欢笑》花腔的运用，完全是内容的需要，而不是在炫耀技巧，听来自然贴切。” 在省市举办的重大演出中，向如玉多次担任独唱。所演唱创作的歌曲在省市电台、电视台、电影厂录制播放近50首，受到听众和观众的一致好评。曾多次获省声乐大赛二等奖，在歌剧《不屈的灵魂，在歌剧《不屈的灵魂》中担任一号主角，并获省声乐大赛银奖。 作为南京市歌舞团的台柱子，向如玉还先后出访过法国、葡萄牙、马耳他等国，把自己的歌声传到了国外，受到外国观众和西方国家总统等政要的喜爱。 三 在灯光熠熠的舞台上，向如玉是一个天使般的歌手；在教育的讲坛上，向如玉是循循善诱的出色导师。1996年，向如玉华丽转身，由一名歌唱演员出任市歌舞团声乐教学的教师。 在新的岗位上，向如玉依然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她告诫学生，音乐讲乐句、语汇，跟诗歌一样，是用来表达情感，领悟情感的，所不同的是我们是用音乐“说”出来。 近年来，经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有的走出国门，获得日本东京、奥地利维也纳等声乐国际大奖。2000年，她被南京艺术学院、成教院聘为教授，她所培养的学生方鹂鹂、刘媛媛、陈婷、孙晶晶等在省声乐大赛中多次获一等奖、全国电视大奖赛获银奖、优秀奖，全国新人大奖赛二等奖、十佳歌手，全国广播歌曲大奖赛获金号奖。 学生们还多次举办独唱音乐会，并在省、市各大文艺团体中担任主角、独唱演员。其中有的学生考入上海、武汉的艺术院校，还为部队演出队输送了一些人才，受到家长和学生的一致好评。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前几年她退休了，她拒绝许多地方高薪聘请，依然为本单位歌唱演员的业务训练和日常排练辛勤忙碌着。从科学发声到作品的分析，从一句歌词到一个眼神的定格，从肢体语言的配合到人物个性化的表演，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每一位歌手，她用行动不断地延展自己的艺术青春。 全国音乐界颇有影响力的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院长俞子正、南京艺术学院权威教授顾雪珍等，在亲笔手书的“声乐教学鉴定意见”里，均对向如玉投身培养乐坛新秀，具有专业培训能力、独特教学路径，并且取得实际业绩效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岁月使人更加成熟，歌声让人永远年青。向如玉如今已是国家一级演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江苏省声乐委员会委员，南京艺术学院特聘教授，南京市文化艺术中级专业资格委员会评委。如玉纯美，如玉有声，古人用“大珠小珠落玉盘”形容音韵之美，在向如玉这里得到验证。我们祝愿向如玉的生命之花更加绚丽，她的追寻之歌永远汇入时代最强音。 （本文得到著名音乐家卢咏椿总把关、光明日报专栏文史家徐延华修改，刊发于《江南音乐》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