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北非全都是沙漠地带,当地人吃的也就是冷面就着凉水或骆驼乳再加上几颗椰枣在漫天风沙里吞咽下去。其实摩洛哥突尼斯的地域呈现出多样性,既有滚滚红尘也有沙漠中的绿洲,以及漫长海岸线上一个个如明珠般的城镇;地域差异自然就会形成不同的饮食风格。
到达摩洛哥的第一顿晚餐,是在卡萨中央集市某餐厅的烤全羊,八个人一长方桌,大概上了半只羊。

曾经有在新疆品尝全羊的经历,羊杀后不可用水洗,而是直接切割后或烤或煮,有趣的是烤羊的小伙边烤边吃,等端盘上来时大家才发现已所剩不多了。这事过了许多年还成为大家说起的笑谈。
这里的烤全羊则不同,整只羊去头后放入地窖似的烤炉里,表面的油脂则滴入烤炉底部的盛器中,刚出炉的烤全羊放在大盘中香气四溢毫无膻味,辅之以生菜大蒜及孜然等香料,口感外脆里嫩、外紧里松、肥瘦适度、虽酥而仍有嚼劲;其肋骨处的肉质,鲜嫩而饱含脂肪,一口咬下味美无比。

但面对这么大盘的量,开始还有信心准备大饱口福、大啖美味的我们,最后败下阵来望“羊”兴叹,看着剩下一大半的烤羊,放弃了起初吃完它的想法。





摩洛哥的烤全羊算是在大家的中国胃里做了第一层铺垫,接下来在首都拉巴特乌雅堡的海滨餐厅,品尝了当地的海鲜拼盘大餐。老实说,吃过了同属地中海的西班牙与克罗地亚的海鲜,我对于摩洛哥所谓的大餐是没有什么特别期待的;事实也是如此,四、五种油炸的鱼以及一些虾和鱿鱼圈装满一盘仅此而已,口感上干、柴、老,木乎乎的;完全无法与我天朝大东海海鲜的肥美滑嫩、其鲜无比相提并论,如果要说两者的差距,中间差着大西洋外加太平洋;倒是这餐厅的位置极佳,紧挨着大西洋,听着海浪的涛声、看大海上海鸥在急风骤雨中翱翔,海鲜虽了了,秀色却也可餐,这样的一顿“大餐”也是蛮值得回味的了。




要说摩洛哥的餐厅倒也是可圈可点,要么是古朴典雅充满阿拉伯风情,要么是在风景绝佳处;舍夫沙万蓝白小镇的风景餐厅可算是两者的结合,吃的是简单的三道式,但餐厅本身的富丽雅致,以及屋顶阳台上的绝佳观景点,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古城菲斯,我们在一家面积很大的传统餐厅边欣赏当地的音乐表演、边享用摩洛哥著名的西梅牛肉塔吉锅,所谓的塔吉锅就是我们平时用的砂锅加上一个类似小丑帽的圆锥形盖子,别小看这个盖子,由于有足够大的空间,让食材的水蒸汽在锅里循环,起到了保留食物的水分及原汁原味的作用。塔吉锅的做法也是简单,在锅里放入自己喜欢的食材,通常主料为牛肉,辅材为胡萝卜土豆再加入西梅,不可加水和油,让牛肉与蔬菜小火烩上数小时,让西梅的甜酸味深入微烂的牛肉中。



塔吉锅是摩洛哥最流行也是最大众化餐饮方式,偶一为之还是可以的,但几顿下来便大倒胃口,吐槽声不断;大家开始想念起家乡的味道来,这时候从上海带来的榨菜或者是咸菜笋丝是最受欢迎也是最开胃的美食了;这让我想起在斯里兰卡旅行时,天天咖喱加籼米饭,大家的食欲全无,这时候来自余杭的大佬拿出了腐乳给大家分享,我们一致认定这是餐桌上的“奢侈品”。




摩洛哥还有一种叫“库斯库斯”的料理,是用小米蒸熟后加肉糜浆及其它菜蔬食材,口味比之塔吉锅更难以接受。通常六小碟蔬菜往往会变成八碟,增加的一定是我们自带的榨菜与咸菜;没办法,每个人的中国胃是不会说假话的;同行的张老师打趣说,这“库斯库斯”再天天吃下去的话,真的要“苦死苦死”了呢。






同是北非国家,如果拿突尼斯与摩洛哥作比较的话,前者的酒店设施要更现代化些更西方化些,用餐也多为酒店的自助餐。苏塞海滨自由活动的那天,我们是在康大维的一家装修讲究的餐厅用的午餐,虽然也是三道式,但其水平已经与欧洲国家很接近了。









到了北非,薄荷茶是一定要尝一口的,它是将茶叶与白糖用开水冲泡,冲泡时水壶高举一气呵成,以冲出气泡为佳,倒入杯中再放入几片薄荷,使得甜腻的茶味有了些许清香,但这种口味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也只能是浅尝辄止,多喝是很难接受的。



托泽尔的椰枣是公认的突尼斯最佳椰枣,其中最好的品种是有着透明的琥珀色的椰枣,手指碰触,仿佛有蜜要涌出来。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光的手指”。椰枣的口味非常甜,我们每天在早晚餐时会吃上几颗,当然要放在甜点之后,否则浓烈的香甜味会让甜品都黯然失色。

北非每天餐后的橙子,也让我们大饱口福,也许是拜地中海阳光所赐,这里的甜橙个大色艳新鲜,味浓香甜汁多,比国内水果摊上的任何品种都要好吃,而且价格便宜;我们在集市或是高速公路休息站点一杯现榨橙汁,也就人民币五元左右;虽然行程颇紧一路风尘仆仆,北非的餐饮也不合口味,但因为有了甜橙的大量摄入,补充了足够的维生素C,居然没有人生溃疡。

北非的餐饮,让我们领略到不同地区不同民族在不同的自然环境下所形成的独有的饮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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