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 蔡利华 文字/ 蔡利华
就喜欢在田野小河边拈花惹草,看一看小草的起色,瞅一瞅花儿的娇艳,特别是晚霞余晖中,思一思童年的趣事,想一想自己无瑕的时间,心里几许忧丝,却有淡淡的甜。其时说得直爽点,就是喜欢在大自然中矫情。
不是么?因为你能近距离的看丝瓜缠缠绵绵,顺着几支竹杆攀沿,虽然说没有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抒情,却依然在心里缠呀、缠!那是岁月在心里漫延,无声无息。
就像这一枝蓓蕾,不知道它会长出什么性状的丝瓜,有一点是确定的,在经历了时间的孕育,它一定会给我们结出瓜来,滋养我们的皮囊,让我们得以苟延残喘。

你们一定不知道吧,这家伙是我们小时候练功夫用的东西。记得有一次,我的脚掌被扭伤,肿得落不了地,教我们练拳的师夫拿出用酒泡制的药,在我肿痛的脚掌上涂抹了几次,第二天我就能活蹦乱跳的了。那药就是照片中的植物,叫七叶一枝蒿,有毒,不能食服,是跌打损伤外用良药。

狗尾巴草呀,狗尾巴草,似乎成了老蔡的写照:生在野外,长在野外,活在野外,回到人群中,老蔡的精神就开始枯萎。

学名扁豆,我们却习惯叫你刀豆,因为你的长相像把刀。你的外部颜色分为红、绿两种。小时候,我在家门前的桑树下种了一株,那个夏天,我的日子便有了丝丝入扣的快意。

说实话,在青春的岁月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了。我喜欢吃大米,当我在农业学大寨的岁月里,红着心脏到广阔的天地,接受再教育时,我唯一诅咒的,就是你——金灿灿的玉米饭。

可是在今天,我每天做饭都要放上一盅玉米面。这世道怎么了?我搞不明白,我一直相信,人是越活越糊涂。年青时能明白玉米不好吃,说明我清醒,活得不糊涂,到老了,吃什么都好吃,越吃越糊涂,越活也越糊涂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学名,我们小时候叫你余秋寸。每到盛夏,你就在田野你绽放蓝悠悠的花朵。花朵虽然小,开成片了,就有如火如荼的景致,能让人浮想联翩。

你这家伙,命很烂贱,时常就长在山道边,田埂旁。牛喜欢吃,嫩绿的时候还可以做猪食。小名叫野胡萝卜,学名不知道。认识这些野花、野草,是我跟着农村人学叫的,未曾从书本中学来。

野豆,开花和豌豆花形状一样,没有豌豆花瓣薄,但是要艳丽一些。也许,野的就要艳红一些,借以招摇野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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