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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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 2017

怀念父亲            ——写在先父去世二周年之际

— 原创 —

2017年6月8日阴历五月十四是先父离开两周年(阴历)的日子,说句实话,我并不想触碰这个伤心的时刻,两年前的今日,家父仙逝,举家悲恸,伤心欲绝的情景犹如昨日,是不可触及不愿提及的伤痛,但是先父离去了两年了,我觉得有必要写下点文字来纪念思念之苦,寄托拳拳哀思之情,告慰先父在天之灵。

两年了,您在天国生活得可还好?!逝去的亲人们或许相聚在一起了吧,慈爱有加的祖母;耿直讷言的祖父;和蔼亲切,宅心仁厚,猝然离世的二叔;仕途有成,抗击病魔,英年早逝的三叔;热情待人,心有落寞的四叔……我想你们在天国也不会太孤单吧,坎北的头庄,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你们是否依旧劳作休憩,响水口旧镇祖父家父二叔早年谋生之处,你们是否依旧奋斗拼博……

怀念一个人就好像刚结痂的伤口一触碰就痛及心肺;又若干燥的海绵碰到了水,不吸还罢一吸就无比沉重起来;更似当下季节的杨棉柳絮漫天扑面而来,挥之不去,模糊的影像瞬间清晰起来。

记得台湾女作家龙应台曾说过,所谓父子一场只不过是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逐渐消失在你的视野。直至深深印在你的脑海中,虽然您的背影消失在我视野七百多个日子了,但您对我的好却益发深刻于心。您健在的日子里,父子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太多,我在您眼中是永远长不大的孩童,事事为我考虑,出钱出力。您病重住院期间虽然我尽心陪护服侍心力交瘁但我毫无怨言自感难以报答如山的父爱!我真的希望好好地孝敬你,可是你却不言不语悄然离开了相伴六十多年的老伴,离开了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儿子,离开了你最疼爱的孙子……“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留下的是更多的无奈和伤感,你我之间的父子缘分戛然止步于2015年6月29日那一天了吗?!那是一个阴沉的日子,不曾想是您驾鹤西去的日子,中午,我在家中做好了蛋羹拿到医院,只喂下两三匙,您喉咙里呼呼地响着,似乎痰堵得厉害,延请医生来检查并无异常,我默默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您,十多天了您就这么无意识地躺着,手指不时地卷着被角,口里断断续续低声喃喃着:家去、家去;亲人们的问候您也不再回应;父子俩就这样默默地待着,忽然,我发觉您的呼呼声小了,好像停歇了,我急忙用手放在您的鼻唇间想探测下您的呼吸,似乎没有了,急冲到医生值班室,听诊器、心电图,一番忙碌后,医生遗憾地摇摇头言道老爹爹已经走了,这一刻定格于十三时十五分,我感觉到天塌了下来,恨自己不能如华佗再世救治父亲,悔自己平日没有好好和父亲沟通,悲自己今生再也没有父亲了,怨自己没有好好地尽孝,父恩如山,父爱似海,儿当何报?这辈子做你的儿子还没有做够!你的恩情我还没有好好地报答,下辈子我一定还做你的儿子!

您有着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平静地对待世事,时常教育我们对待生活中的不公平之事要有宽容之心,常常教导我们与人为善,正是这样的人格魅力赢得了亲朋邻里的尊重,也是留给后人的一份宝贵的精神遗产。

在您去世的两个月前,最让您骄傲的孙女玥儿前往南京参加南京大学自主招生考试,在应试考生中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南大的预录资格线,当我捧着南大校考合格证给躺在病榻上的您看时,您竖起大拇指说不简单呀,孙女要到南大念书了,了不起呀!要支持孙女一万元学费!高考分数下来时,您已处于弥离之际,并不知道玥儿由于高考发挥失常,与南大正式录取失之交臂,遗憾地上了二本师范院校,不过她很争气,上的是最好的专业,在随后的考试中考到了本专业的顶尖强化班——卓越班,让我们值得欣慰的是她学习依然优秀一直名列前茅,因成绩拔尖学校举荐,秋季将赴南京师范大学深造,您在天堂也可以安心了。

再过几天,您最疼爱的大龙和小凤就要参加中考了,祈盼您保佑他们顺利通过考试,取得好成绩,考上理想的学校。

家母身体大不如前,去年秋,我和二姐姐弟俩陪着她去南京医治眼睛,因是当前无法根治的难疾抱憾而归,以后的日子,她的视力会愈发减弱,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尽人子之责!

今日是您离开我们两周年(阴历)的日子,因家母年迈,星儿和宇儿要迎接中考,无法来给您祭扫,由我代表全家来到您的墓前,祭拜您的亡灵,纸灰摇曳,直上重霄,悠悠悲情,哀哀吾心,祈盼吾父天国万福!也祈盼先父福佑子孙!

填词一首寄托哀思 《江城子.祭父两周年》 少小谋生离故园, 历苦难, 多磨炼, 性情豁达,坎坷谈笑间, 克己奉公为人事, 品高洁, 人皆赞。 驾鹤西行去渐远, 裂肝胆, 已两年, 思父夜里,难得睹父颜, 料得年年肠断处, 响苗寨, 福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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