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拍了一张枝头青杏发在家人群里,并附言感叹时光流逝:“刚刚还是一树繁花,抬头就见满枝青杏了”。 北京的侄女复道:花褪残红青杏小。 “花褪残红青杏小”,是写下“大江东去”的豪放派诗人苏轼的一首清新婉丽之作。残红褪尽,青杏萌生,既有衰亡,更有新生。自然界的新陈代谢,难免让人有几分伤怀,但虽小而充满生机的青杏,还有更宏阔视域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却令人疏朗旷达,春伤了无。 记住侄女回复伯母的引语,便留意起枝头的青杏来。 我始发现,花褪残红与青杏小,不是先褪尽残红,然后再生出小小的青杏来的,二者是相伴共生的一种生命景象。 美艳的花瓣也许生来就是为了招引蜂蝶传精授粉,一俟使命完成,便悄然飘落;花蕊留在青杏的顶端,直到形销骨瘦,输尽最后一丝精血,依然深情缱绻;花托捧举着渐渐长大的杏儿,一直待到它挺起脖颈,有了足以挣脱自己的力量;偶有干枯残红的几片花瓣儿,还爱意满满地包覆在杏果上...... 残红,疏蕊,青杏儿,协奏出生命的交响,也营造出一种特有的美感和诗意。 昨日杏花,还留在我的镜头里。那是何等的娇美,而朵朵又都饱蓄无尽的生命张力,充满无限的美好遐想。她虽开无几日,但她有梦。有梦便会成真,今日满树的青杏,便是她的昨日梦。她花褪残红,正是为了小小青杏脱颖而出。青杏是她生命的延续,生命的化身。 杏花没有虚度,她是充实和欣慰的。还有多少和杏花一样,甚至比杏花更美丽的花儿,却无果而终,徒留一地残红! 这样想着,一抬头,眼前竟是一片盛开的晚樱。缀满青杏的两三枝条,斜刺里越过林间小径,伸进相邻的樱花丛中。红花青杏,相映成趣;华实异株,耐人寻味。 沉吟片刻,不计韵律,得此四句,姑且名之《樱花恼》: 花繁芬馥颜色好, 早杏红褪晚樱闹。 一枝青杏斜刺来, 无心讽惹樱自恼。





昨日杏花,还留在我的镜头里。那是何等的娇美,而朵朵饱蓄无尽的生命张力,充满无限美好的憧憬。












花褪残红与青杏小,不是先褪尽残红,然后再生出小小的青杏来的,二者是相伴共生的一种生命景象。美艳的花瓣也许生来就是为了招蜂引蝶,传精授粉,一俟使命完成,便悄然飘落;花蕊留在青杏的顶端,直到形销骨瘦,输尽最后一丝精血,依然深情缱绻;花托捧举着渐渐长大的杏儿,一直待到它挺起脖颈,有了足以挣脱自己的力量;偶有干枯残红的几片花瓣儿,还爱意满满地包覆在杏果上......残红,疏蕊,青杏儿,协奏出生命的交响,也营造出一种特有的美感和意境。




























杏花虽开无几日,但她有梦。有梦便会成真,今日满树的青杏,便是她的昨日梦。她花褪残红,正是为了小小青杏脱颖而出。青杏是她生命的延续,生命的化身。







杏花没有虚度,她是欣慰的。还有多少和杏花一样,甚至比杏花更美丽的花儿,却无果而终,徒留一地残红!这样想着,一抬头,眼前竟是一片盛开的晚樱。缀满青杏的两三枝条,斜刺里越过林间小径,伸进相邻的樱花丛中。红花青杏,相映成趣;花实异株,耐人寻味。沉吟片刻,不计韵律,得此四句,姑且名之《樱花恼》: 花繁芬馥颜色好, 早杏红褪晚樱闹。 一枝青杏斜刺来, 无心讽惹樱自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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