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生活平淡了,记忆模糊了,唯有日记里的往事记忆犹新……
钟表的长针指在了凌晨40分上。我在电视频道间漫无目的地变换着无聊,老公也身披战袍奋血浴战,这全是乖巧的儿子怂恿的结果。今晚,不,应该说是今晨,我有了太多的回忆……。往事浮想联翩像点了润滑油的齿轮一样彻底让我精神失眠了,想年轻时的朝气,单身时的自由,工作时的幸福,结婚时的甜蜜,生子时的痛苦,得子时的喜悦,还有锅碗瓢盆叮当响的小日子,唯有儿子的成长是我幸福快乐、回味悠长、永不疲倦的话题。 2003年6月20日0:40分你“拉”我去了医院,在后来的9个小时里,你让我受尽了死去活来的折磨,痛得让我后悔结婚,后悔怀孕,还气你让我受罪,即便再讨厌你,你依然坚强而有力地来到了我们身边,初为人母的我惊讶又好奇,看你双手上举、两眼紧闭、头发稀薄、肤色暗谈,毫无喜感,但我们都好稀罕你,爸爸像个小孩一样天真地盯着你,瞧来瞧去,像触摸刺猬的刺一样轻抚你,生怕把你碰疼了,笨手笨脚地给你洗第一块尿布,用爸爸的话说,你第一块尿布上的东西就像“狗皮膏药”,又黑又粘。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被你拴住了腿脚,霸占了自由,睡个好觉都成了奢望,起居饮食也被你搅得没早没晚没白没黑,可以说你天生就有“整人”的“才”了。 满月那天,爸爸换下了为你劳碌了一个月的工作服——蓝色T恤衫,后背处开了个露肉的可爱小洞,那全是“忘已痴你”的劳动所得,光荣莫属啊!爷爷奶奶用三合板把你托住放在健康称上一称,这一个月下来,你一天一两,“收获”不错,老奶奶乐得“四辈子人”一句话总挂在嘴上念叨,你的小表哥再三端祥,不再重提那初识——“长得真丑啊,忒丑咧,丑其驴的相貌”。 过百天,按姥姥的指示,望你成龙,一日之际在于晨,早饭后,开始“抓阄”仪式,书本、笔纸、杆称、算盘等等摆了一地,愿你读万卷书,受益一生。终不负厚望,你抓了长辈们期盼的东西——书。 周岁的你伊呀学语,蹒跚学步,奶牙长了上下四颗,全在虎牙位置,甚是可爱。总结这一年里的表现,你尿得最多,跑得最快,走得最差,摔得最疼,哭得最响,我们也都最累。

转眼间,你身高80公分,体重13公斤,奶牙16颗,爱好尿床、耍个性,文化程度在认得一个核桃两个枣之间的两岁男子汉,老实的时候,坐在小板凳上和大人们平起平坐地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开小差的时候,一踮脚一伸手,防盗门已不能约束你的步伐;捣蛋的时候,大人们的“闲言碎语”成了你的话茬儿,就拿你给大院里的邻居们起外号一事来说吧,做豆腐买卖的称呼“豆腐奶奶、豆腐爷爷”,卖煎饼的称呼“煎饼大娘”,胖的称呼“胖奶奶”等等,走街串巷的你认得了大院里的多半邻居。


三岁的你有点霸道,用在幼儿园里学的知识在我们的小家里当起了领导。既想控制领导着大自己六七岁的大哥哥,又不甘心地跟在后面当小尾巴,口舌之争、霸道主义发挥得淋漓尽致,你的“拿来主义”总“步步为先,强占风头”,大哥哥们对你束手无策,不屑一顾。 四岁的你特讲究形象,出门总要镜前一现,钟爱三七分的发型,你“讲究”得到了用小手舔上唾液去抚平被空调风吹得零乱了三七分界线的几根头发丝儿,也曾将我的化妆品除了画在脸上还被“粉饰”在家里的角角落落,那个色彩斑斓、玩具各异的小家,让我们都不敢邀请同事及朋友来家里坐。


五岁的你虽然还是很淘气,但更多了成熟与理智。走夜路时,你说你是男子汉要保护我,故作勇敢地说走在前面开路,其实离我却很近,以至于我总踩你的后脚跟;你会在厨房里诚心帮我“倒忙”;你会在看完动画片的时候,主动调到大人们看的频道来表现一下自己的“仁慈”;你还挑剔我穿衣漂亮不漂亮,并强力要求我烫卷发、化化妆、减减肥,爸爸总夸你是一面会说话的穿衣镜;初秋季节登泰山,陪你徒步7个多小时攀登至泰山玉皇顶去见识“山”,次日又徒步7个多小时下山,佩服你毅力的同时,下山沿途捡拾饮料瓶50多个回家卖了钱,不论是玩耍、行走还是在公交车上,你总不放弃一个4分钱废品饮料瓶的价值所在,你更是我的一面生活镜。饭粒不剩不撒,不浪费懂节俭、坚强勇敢是你值得我们骄傲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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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你就爱创意地“造”成语。看到伏在婚庆彩虹门上的龙凤喜字造型,便得来“龙凤爬喜”,被大货车扬起的风土,眯了一眼,便得来“一路风尘”等等的歪词,还给我起了个个性美名— “羚羊公主”;逛超市时你提醒我,别再乱花钱买这买那时,我感觉好幸福,好想就这样被你约束着。 六岁的男子汉,首先恭祝你即将升入小学,希望你身体倍棒,学习愉快。记得哟,要好好表现,我将继续做关于你的追踪报道。(2009.8)

2009年9月1日,你开始上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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