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刀送姐姐。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要回家学打铁”,是曾经流传甚广的描述铁匠的一首民谣。今天的川西平原,保留有铁匠铺的古镇早已凤毛麟角,只有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偶尔会顽强地存在着这火淬锤炼的传统手艺。
而我今年在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城采风时,偶然在街角发现了这样一家原汁原味的铁匠铺,真的是让人欣喜若狂
进得屋来,看到一名老铁匠师傅正在专注地工作着
上去交谈,得知老师傅是彝族人,能听懂简单的汉语,虽然不是很流畅,但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曾几何时,布拖县有很多和他一样的铁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铁锤,所以这种手工作坊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而他成了为数不多的老铁匠。
打铁主要有捡料、烧料、锻打、定型、抛钢、淬火、回火、泽油等工序,在一次次的敲打中,铁匠师傅们就能制作出人们需要的各种工具,有与传统生产方式相配套的农具如犁、耙、锄、镐、镰等,也有部分生活用品,如菜刀、锅铲、刨刀、剪刀等,此外还有如门环、泡钉、门插等。
环顾四周,屋里光线昏暗,一位中年妇女在一旁忙着针线活,她是老师傅的老伴儿,屋角一个柜子里摆放着生活用品,还有其它打铁工具。


老师傅一边和我们交谈,一边熟练地手握铁钳翻动在炉火中烤的铁料

不一会左手用钳子从熊熊炭火中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铁条,放在铁墩砧上右手抡起铁锤反复捶打敲打着。在一双有力而灵巧的双手操作下,铁墩子上的铁条慢慢地变成了老人心目中的形状和器物。


成型的铁件还要放到水里淬火,铁件“滋”的一声冒出一溜青烟,这样铁件就更坚硬了。

认真校对比例中

打磨,顿时火花四溅

试试是否锋利

交给客户

客户仔细验货

看到客户满意的样子,铁匠师傅也笑了

铁匠铺已经打制好的农具整齐地挂在架子上

随着岁月流逝,手工打铁这门传统手艺也被滚滚而来的时代潮流所淹没,但年过花甲的老铁匠仍旧孤独地坚守着手工打铁这块阵地。车水马龙的街头,险些隐去了街角这个不起眼的铁匠铺,可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似独特的语言,质地坚硬地穿过时光,向我们宣示存在,诉说着往昔。铁匠铺,正在变成一个远古的回忆…
在感叹的同时,笔者也希望这些传统技能能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改变固有的传统样式和形态,更多的适应不断进步的时代,而不是完全的以消失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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