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心语 文/毕冠良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水和墨交融在一起并慢慢的生发成一个烂漫的世界时,就有一种激动的感觉,水和墨融合的同时仿佛也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灵性,让我遐想联翩,我相信中国文化在全球的生命力,而水墨迹象作为一个中国文化的载体,我感觉是最具表现力的,传统文化中的精气、阴阳、五行学说,都可以在水墨画中得到很好的展现,从这个角度看,就更能够理解中国水墨画的本质。气是万物之本,写意水墨画是在画气,是在画阴阳转换与融合,是在画金木、水、火、土,是用毛笔在宣纸上表现内心的节奏。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我想信黄宾虹在提出“五笔七墨”论时是借鉴了“五行”和音符的因素,之所以这样说不仅仅是因为五行和七个音符简单数字的偶合,更是因为其本质内涵的统一,黄宾虹精于用笔,娴于施墨,实际上他是通过水墨山水画这个载体来阐释中国的传统哲学思想和他对世界的认识,“平、圆、留、重、变”所表现的正是“金、木、水、火、土”所构成的世界,是“无欲以观其妙”的境界 ,而“浓、淡、破、泼、渍、焦、宿”七种墨法,恰似七个音符一样,在宣纸上通过不同的节奏组合而构成不同的水墨乐章,进而表现出不同的意境。清朝恽南田画论认为最高境界乃是“脱略形迹、虚空粉碎”之境 ,此语表面上似乎在说形,其实阐释的仍是笔墨,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之理。 其实,无论前人怎样的总结,无非都是在阐释着自己对笔墨规律的认识,这些论述的本身,就充满了“写意”的成分,正因为如此,才能够给后人留下了畅想的空间,石涛的“笔墨当随时代”之说更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人们笔墨的发展观,但无论笔墨怎样发展,都不能违背其发展的规律,都不能丧失中国画最本质的笔墨审美特征,同时时代的气息也赋予了笔墨在特定环境下的政治意义。艺术的真谛,是对心灵的表现,而许多艺术所表现的主题,都是与社会紧密相连的,社会问题本身就是政治问题,从这个角度讲,“笔墨当随时代”似乎更象一个政治理念,因为时代就是政治的产物,没有了政治也就没有了时代的更迭,而只剩下年代的延续了。其实在创作时,我到是更赞成作家巴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写作不要技巧,关键要写真情实感,有感而发。”真正的创作,是陶醉在一种非理智状态之中的,似乎脑子里并没有那么多的说法,那些现在看来非常有独到见解和生命力的论断,如石涛、黄宾虹的画语,我认为也是在遭到同时代人的不解甚至讥讽的状态下对自己作品所做的辩解,这种辩解 型的阐释恰恰是最有生命力的,因为他们来自于画家本身而不是单纯的理论家,和理论家的说教相比似乎更有说服力。 我在创作时,往往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我力图用短线和点的有机结合来传递一种雅致灵动又不失苍厚的韵律,用长线加皴来取得画面的统一,追求毛笔在起止、提按、顿挫等不同形态中所产生的节奏统一,书画同源,书法的魅力在于点线互动所产生的层出不穷、变幻莫测的节奏,如何把点和线这种互动韵律充分的表现出来,是我考虑已久的,生命在于运动,而笔墨的节奏正是一种画面生命力的来源,“迟以取妍,速以取劲”,这种迟速节奏,往往与书画品位的高低有着紧密的联系,但无论是迟是速,每一个点线,每一个块面,都应该赋予他一种生命的韵律,这种律动就是笔墨本体的心跳。对生命的体验概括到中国画中无外乎笔、墨、意境的表现,而笔墨形态追求的结果,应表现为笔松、墨活、意真、迹动,写意画实则画气,气是万物之源,而心为气象,故心阔则笔松;心灵则笔活;心诚则意真;心动则迹动。康南海说:“书法亦佛法,始于戒律,精于定慧,证于心源,妙于了悟。...”画法何偿不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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