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罗山谷3千英尺高(900多米)的悬崖峭壁上,座落着被誉为世界十大超级寺庙之一的虎穴寺,他是不丹国内最神圣的佛教寺庙。 (以帕罗山谷海拔2250米计算,虎穴寺实际高度约3200米,属于不折不扣的空中寺庙)。
传说中莲花生大师骑虎飞过此地,在一处山洞中冥想,让此地成为佛教教化之地。 进入虎穴寺前,必得寄存包、相机、登山杖等物品,因此,莲花生大师骑虎的画像来自不丹其他寺庙。
莲花生大师(GuruRimpoche)是藏密的始祖,他是当时有名的密宗大师和“降魔”能手,以“神通”、“咒术”名闻一时。 他亦是宁玛派(红教)的传承祖师,为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释迦牟尼如来等身口意三密之金刚化现。 莲花生大师出生于印度西方邬丈那国(今巴基斯坦),得国王因扎菩提抚育为太子,因其化生于湖中莲花,故名为“莲花生”。 (图片来自Clara所摄敦煌莫高窟壁画)
到不丹不能不去虎穴寺,而攀登虎穴寺对我无疑等同于一段苦修…
那是我们在不丹的最后一站,疲惫加之前攀爬登古寺的辛苦体验,感觉自己的右膝不灵活,我只想着找某个地点拍些外景到此一游了罢。 显然这是奢望,那看得见风景的地方在半山腰,起码要走一个半小时。 上还是不上?纠结的不止我一人。

见一位印度女子青紫着嘴唇独自下山来,便问“你返回了?”“是的,我心脏受不了,我们家里20个人只有我下来了”, 不一会一个美国妇人由不丹导游搀扶着下山来,又问“上面怎么样?”答曰“又高又陡,太困难了”。 踌躇不前……(以下途中团队为Ellen所摄)

团队中最年长的李老师和陈大师夫妇是一对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李老师文学功底深厚且有佛学造诣,陈大师是上海授证的十大工艺美术大师之一。 李老师留下陈大师在山脚下写生,自己慢慢地向山上走去,柔柔地一句“没有失败,只有放弃”似醍醐灌顶让整个团队为之一震…

脚力弱的傅老师和小余骑着毛驴上去了; 有高反的Joy上去了; 队友大金分发完自己的能源“黑巧克力”后也上去了; 年轻队员Ellen领前、Wood断后,临时登山队迅速组成,当然我是不甘掉队的。

山崖下丛林密布

深谷犹如电影“阿凡达”中的场景,树木上长长的苔藓迎风飘荡。

有些树长成八爪鱼

看似近在咫尺的金顶,还要经历几次峰回路转。

翻越云梯

点燃心灯

凭借着必达的意念力量,一步步地走进虎穴寺。

足足走了三个小时,进虎穴寺时已临近寺庙关门的时分。

不知不觉中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
进寺庙要脱鞋,里面有几个印度人和白人,走在前面的Joy发现门前有一双跟我相似的鞋,而我则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圈寺庙转下来我发现自己一双漂亮的草绿色登山鞋不见了?从高台往下看,仅有一双土黄色的像是穿旧了的“男人鞋”,里面的鞋垫也非常陌生。 期待着有人穿错换回来,于是我宁可站在冰冷的高台上光脚等候(见图片中的长梯和平台)…

这事在寺庙里前所未闻被当作笑谈… 没有选择,小有洁癖的我只能痛苦地接受“别人的鞋”,否则便无法下山。 事实上那双鞋还算合脚,右脚略大了点,也许就是我自己的,只是泥土让它变了色而已… 当设定“这不是我的鞋”时,意识中我调动了所有的佐证来强化自己的观点,而这个观点也许根本就是错的… 红尘中人修行未必在寺庙, 修行在路上; 修行在心中。

三小时的返程开始了,大金脚软。

老余出现了低血糖,脸色煞白直冒冷汗,大金的黑巧克力救了燃眉之急,能让老余坚持走完全程。 以后去的朋友记得带些干粮,此为五。
山下写生的陈大师靠着一杯水,整整等了我们六个多小时。

他的画稿(李老师提供)

现场实景

下山的一些欧洲人非常喜欢陈大师的画,提出要买被陈大师婉拒。 陈大师寄情的一笔一画和伴随其中的记忆岂是金钱能买得?
《不丹行吟一首》 作者 陈凯 七绝 深山与世不相逢, 草木随心自葱籠。 长空碧尽天鹤远, 旷野吹来万古风。
远在东瀛且抱恙病榻上的大师:让扬起的经幡传诵我们全队的祈福,祝大师早日康复!

嗡嘛呢呗咪吽🙏
不丹见闻之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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