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大自然的调色板又增加了许多浓烈的色彩。这些色彩,大多来自植物的果实。 春天纯白的山楂花,到秋天,也变为如此醉人的红果。
普鲁斯特在《追忆逝水年华》中描述“去看那山楂花盛开的细节”这样的文字,和冬天的冰糖葫芦,似乎一点关系也没有。前者文艺如诗,后者市井气息扑面而来。
和人尽皆知的山楂相比,下图这种小红果,几乎人人见过,但知其名者甚少。有不少人干脆就叫它“小红果”。这是平枝荀子。常见的一种權木。
它的花是这样的。很不起眼的小白花。

还有一种红果。这是金银忍冬(又名金银木)的果实。像极了红玛瑙!

最令人欣喜的是,它的红果会在枝条上一直到隆冬时节,叶子都掉光了,只有红色的果实点亮北京灰暗的冬天! 金银忍冬的花黄白相间(故名金银木)。

和山楂、金银忍冬一样结红果的还有北美海棠中的当那(又名红宝石)。 当那的花是这样的。

当那的果实最为奇特的是从夏天一直到来年春天,都悬挂在枝头!这是一个一季看花、三季看果的树种。

冬天,当那的果实犹如傲雪的红梅、又如红樱桃般晶莹剔透。

春天,新的当那花开之时,去岁的果实虽已被风干,仍旧悬挂在枝头。等着花开、等着新的果实已成雏形,才依依不舍地慢慢落在树下的泥土中……

北美海棠中,“红衣主教”的花不仅不威严,而且还风情万种!

红衣主教”的果实却朴实清新。

十月初的秋高气爽,才有了上图这样的蓝天黄果绿叶。
连着说了两种海棠,都是北美海棠。北美海棠是这些年才引进的新品种。 中国海棠最负盛名的是西府海棠。 它的果实像极了微缩版的苹果。

西府海棠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大名鼎鼎的观花植物。李清照《如梦令》中“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写的是她!苏东坡“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红烛照红妆”写的是她!

西府海棠的花形,我真的想用“风姿绰约”、“巧笑倩兮”来形容。最妙不可言的是她的香。 “海棠四品”(西府海棠、木瓜海棠、垂丝海棠、贴梗海棠)中,只有西府海棠有香味。 西府海棠花的香,有些缥缈空灵的意味。只有细细品味之人,方能知晓她的美妙。

每年四月十日前后,身边的西府海棠一树的馨香、一树的妙曼,让人如临仙境。
微风习来,花瓣飘落,落在雨花石地面上,镶嵌着古典的梦;落在春衫上,惊醒俗事中的我……
春去秋来,花谢果落。 世事更迭,自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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