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散记(一)
2025-5-121. 雨中赏花
今天,我难得有闲情逸致以取快递之名,在雨天下楼赏花。每年四月七、八号左右,连翘像接到命令似的率先吹起春天的号角,然后杏花、榆叶梅、丁香、海棠等次第登场。不知为何,今年我少了看花的雅兴,不似疫情那年对花充满期待和欢喜,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了事。不过,春雨滋润下的花朵鲜嫩娇艳,有种别样的美。
日子过得真快,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春雨的洗礼,时节已至暮春。相比夏雨的热烈奔放和秋雨的缠绵悱恻,春雨始终是含蓄内敛的。我撑着伞在雨中漫步,像阅兵一样望着沐浴在清凉雨丝下的花朵,时而驻足流连,它们个个精神抖擞,含情脉脉。蓦地,快递站附近的一株树吸引了我,看样子应该是榆叶梅,可是为什么没长叶子呢?我正在好奇地观察,恍惚感觉有人向我走来,我一边让路,一边为我这种傻傻的行为感到窘迫,没料到一位女子的声音传来,“你这样看花的姿势特别美,可以给你照张相吗?”我受宠若惊,她应该是刚取完快递,四五个小盒子用胶带绑在一起,难得她拿这么多东西还主动为素不相识的我照相,我马上把手机递给她,也许是想到摆拍,反而找不到感觉,神态和动作都不对了,不过女子的热情让我相信世间的美好,真心感谢她。
与妖娆媚俗的榆叶梅相比,浅粉色的杏花显得清新雅致,雨中的杏花更如出水芙蓉般俊俏,那尚未绽放的花苞粉嘟嘟的,像珍珠一样晶莹圆润,让人充满喜悦与爱怜,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移向树枝和树干,天呐!这是怎样的粗糙和丑陋啊,在皮开肉绽的裂缝处,布满了无数的疙瘩,酷似癞蛤蟆令人作呕的皮肤,与娇美可人的鲜花形成强烈的对比。人们总是欣赏花、赞美花,绿叶只是陪衬,谁又会在意它的枝干呢?然而,如果没有树干长年累月地饱经风霜,默默无闻地输送养料,又哪来每年如期的开花和结果呢?
2. 邬余对骂
近日,余秀华与邬霞对骂一事火了,邬霞是何许人也?她乃当代女诗人、作家,1982年生于四川省内江市某村,初中学历,曾出版散文集《深圳纪事》、诗集《吊带裙》和非虚构作品集《我的吊带裙》。
作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才女对骂当然不能错过,余秀华对此人也十分重视,她以前骂人都是指桑骂槐,仿佛提了姓氏名谁就会脏了自己的口,但这次她专门写了一篇文章《邬霞应该向我道歉,但是都这么丑,免了吧》,不得不说,题目很有咪蒙的风格。事件的缘起是余对邬看不顺眼挑起事端,邬怒气应战,于是两人短兵相接,张弛有度。总的来说,用语较为温和,骂相不很难看,没有发挥出余秀华的真实水平,可见她一定是手下留情口下留德刀下留人了。因为论骂人,余老师可是身经百战,骂遍天下无敌手,邬霞胆敢与她交手,勇气着实令人敬佩。其实,两位才女并无深仇大恨,交锋的原因多半是出于误会。
记得有人曾提问李娟和余秀华是否能做朋友,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她俩一个是内耗,一个是外耗,差别还是蛮大的。
3. 米粉和苕粉
小区门口新开了一家无名缘米粉店,我在别的连锁店吃过很多次无名缘米粉,微辣的,这是我能承受的上限,辣椒是米粉的灵魂,正如白糖是芋头的灵魂一样。当服务员把招牌肉沫米粉端来,我看到上面的角落里漂着红红的辣椒,不敢搅拌,小心翼翼地在另一处挑起米粉,希望它们井水不犯河水。伴随着筋道爽滑的口感,香咸辣在口腔里弥漫,刺激了味蕾,便有了一口接一口唆下去的欲望。如果能吃辣的,再沿着碗边吸溜一口汤,葱花香菜肉沫花生等菜码混在香辣的汤料里一并入口,会得到更大程度的满足。
此外,我还吃过品种众多的桂林米粉,其实米粉还是那个清纯传统的米粉,只不过搭配不同的菜品,呈现了或贤良淑德或火辣性感的风格,从而带给食客不同的感受。如果说米粉长时间不吃会让人想念的话,那么苕粉我吃一次就不想再碰了。
那日我泡图书馆,中午为解决肚子的抗议,在附近辗转找了一家门面看上去比较干净的苕粉店,并抱着尝试的决心,可是我只吃了几口就够了,这不能单纯地怪罪苕粉,它本身是无辜的。虽然苕粉和米粉的原材料不同,但它们的味道都来源于配菜和汤料,因此都是配菜惹的祸。比起众星捧月般的米粉公主,苕粉在里面毫无地位,众多菜品喧宾夺主,耀武扬威,致使一碗粉看起来跟大杂烩差不多。
为了不浪费,我只能硬着头皮吃,而我旁边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却吃得津津有味,她说这个比麻辣烫好吃,她几乎每天都过来。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顾客大都是年轻人,便跟她说了这种现象,她说的确如此,即使有几个年龄大的,也都是陪着孩子来的。其实这个店的客流量还是很大的,我不喜欢年轻人的口味只能说明自己老了吧。
后来,我与老公一起吃自助旋转小火锅也是这种情况,看似菜品种类繁多,可无非是各种粉和各种丸,有营养的屈指可数,感觉吃了一肚子的垃圾食品。对于我来说,吃饭时总是考虑是否有营养,因此与年轻人的喜好格格不入。
 
              
            4. 朴素的朴树
在“园地歌声”群的好处之一是可以及时知道歌手开线上演唱会的消息。我对崔健的音乐会并不感兴趣,但得知朴树也来演唱,便满怀期待、喜不自胜了。
由于小锐正在学习,我只能戴上耳机静静地欣赏,然而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热血沸腾,兴奋程度丝毫不逊于去年听李健的线上演唱会,很庆幸这个年龄还能有如此热情(亦或称激情)。朴树的穿着依然很朴素,开衫皱巴巴、脏兮兮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破旧的围巾胡乱地缠在脖子上,戴着帽子,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到任何表情。对于墨镜,朴树特别解释了一番,他坦诚地说:“今天戴墨镜不是为了耍范儿,是遮丑,不想让大家看到我颓的样子,因为状态确实有点懒”,其实他不解释我也理解,他如果关注自己的形象,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就不会穿着如此随意了。歌友人菜瘾大说,“我很喜欢他这随意的高级感衣品。”高不高级我没看出来,不过他的灵魂却是高尚的。安若浅溪说,“朴树是一位纯粹的艺术家,真正的艺术家,在这片土地上,凤毛麟角”,对此我非常赞同。
朴树的声音还是那么纯净澄澈,从没因为岁月的洗礼和历经的磨难而日渐沧桑,他唱《forever young》时依然心潮澎湃、激情四射,恰似从前那个少年,“还那么骄傲,两眼带刀,不肯求饶,即使越来越少,即使全部都输掉,也要没心没肺地笑。”直播带来的现场感与看回放完全不同,《平凡之路》、《猎户星座》、《送别》,听着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于是很想与别人一起分享。我把它默默地转到高中同学群,老井回应了我,说他也喜欢朴树,我的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过后得知他连朴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只能无奈地苦笑。
唱《送别》时,朴树摘掉了墨镜,眼神忧郁,胡子拉碴,状态的确有些颓丧,不过倒与词曲表达的情感和意境比较匹配。其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开衫袖子在肘部位置开了一道缝,没想到那里竟然别个别针,这也太能应付了吧!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许被认为搞创意,但我觉得朴树不会那样做,他只是单纯有点儿懒,他难道不能让媳妇帮忙缝缝吗?
看看人家李健,西装革履,再瞧瞧咱家朴树,衣衫褴褛。我时常想,如果朴树穿着时尚考究,岂不帅呆了?然而那就不是他了,很多人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有个性,与众不同,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随波逐流容易,特立独行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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